“为什么是如释重负呢?这是余鹤老师和晏川老师电影上的二搭,也是多次和魏钦导演合作,这次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吗?”
“故事不同,角色不同,自然是不一样的。”余鹤没花太多时间思索,暗暗吸了一口气微笑道,“这次的角色对我来说是一个新的挑战与体验,能够陪伴他讲述这个故事是我的荣幸。他身上有很多值得我思考和学习的地方,在拍摄的同时还会给我一些压力,会担心有自己演绎不到位的地方,现在杀青,让我松了一口气,这是我交出我的一份答卷的时候,是好是坏就交由观众来评价。”
“至于和晏哥还有魏导的合作,因为我们以前就已经搭档过,所以这次对比以前来说,拍摄会更快进入状态,我们之间的交流和讨论都是有效且积极的,让我受益良多。”
“大家都知道,两位老师是多年好友,那这次合作,长达几个月的相处,对彼此的印象有没有一些改变呢?或者有没有想对对方说的话?”
“什么叫‘对彼此印象的改变’,是不是挑拨我俩关系呢?我可从来没说过我觉得余鹤老师这个人在片场很闷不爱逗趣的话,都是你们问出来杜撰的。”晏川一挑眉峰,露出个“我看穿了你的阴谋”的老神在在的表情,往前一步作势去看提问记者手里举着的话筒台标,转头朝着虚空处作嘱咐状,“柠檬台的啊,我记住你们了,宣发听着啊,以后不要这家媒体来探班。”
周围的工作人员连同媒体记者笑起来,余鹤站在他旁边也忍俊不禁,接过话筒不慌不忙道:“对晏哥的印象倒没什么改变,但要问有什么话想对他说,那就是希望嫂子能带着孩子多来探探他的班,不然一下戏,我们魏导都要被他唠到自闭。”
有这两个主演带头,片场的媒体探班氛围变得轻松愉悦,又有晏川那一句似是而非的佯怒敲打,记者都很懂看眼色,没人敢问八卦绯闻,待剧组所有工作人员拍完杀青的合照和简单采访、收拾好片场便各自回休息室卸妆换衣服,只等休息一段时间后,晚上七点再去已经定好的酒楼参加杀青宴。
直到这时候,徐行才得机会跟着一起进休息室单独和余鹤待着,片场里的工作人员和媒体都忙,没人注意到徐行,陶黎和两个助理都在外面等着。
余鹤脱下身上的衣服,刚换上自己的,徐行就按捺不住地扑过去抱他抱了个满怀。
方才媒体群访的时候余鹤只穿着单薄的戏服,淡然自若的神情状态都让人忽略了现在已经是冬天,徐行将他抱进怀里,拉开自己的棉服外套拢住余鹤,被余鹤身上的凉意冻得激灵了一下。
柔软温暖的怀抱裹在身周,原本冻得有些发僵的身体肌肉逐渐缓了过来。
“刚拍完戏,我这一身都是脏的呢,你就抱。”话是这么说,但余鹤没有推开徐行,反而卸了身上的劲,靠在他怀里。
“哥,你身上好凉啊,”徐行用自己温热的掌心搓了搓余鹤的肩膀,又去蹭他的脸,抓过余鹤的手拢在掌心里揉,满是心疼地嗔怪,“你刚刚接受采访都不记得披个外套,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没事,就那一会儿,”余鹤稍稍往后仰身拉开点距离,目光从徐行脸上一寸寸柔柔扫过,眉目间都是缱绻笑意,“快半年的时间没见,我的小男朋友好像又变帅了一点。”
“快半年不见,我的男朋友却瘦了这么多。”徐行有点闷闷不乐,抱住余鹤不肯撒手,凑过去要亲余鹤,亲了一嘴的灰。
余鹤又好笑又无奈,用纸给他擦了擦,“我都说了,我身上是脏的,别抱着了,先回酒店吧。”
徐行从他手里接过餐巾纸,乖乖松手,一边朝纸巾里“呸呸”地吐刚刚亲了一嘴的灰,一边目不转睛地看余鹤,眼神如有实质般黏在余鹤身上,让余鹤猝然感受到他这炙热的视线,不禁有点身上发热。
陶黎知道徐行要来,见两人一起从休息室出来,视线落到徐行身上,拧着眉欲言又止地动了动唇,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宋筱筱飞快地往余鹤手里递了两个热水袋让他捂手,跟陶晟一起一左一右地跟着两个人身后,上了保姆车回酒店。
回了酒店,余鹤在浴室里洗澡,徐行脱了外套就蹲坐在浴室门口,透过磨砂的玻璃能看到他乖巧坐在小马扎上的身影,像只乖巧等候主人的小狗,叫余鹤想起来徐行第一次给他表白时的那个夜晚,心下不由又是一软。
余鹤推开浴室门,人还没迈出浴室半步,就被徐行抱了起来。一个晃神的功夫,他已经湿发半散地躺在床上,徐行欺身压上来将他圈在怀里。
“哥,我在家里等了你一百三十五天,梦里睡里都是你,我老是梦到你不要我,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空荡荡的,你不在我身边。”徐行微垂着眼,低头和他蹭着鼻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嘴唇碰碰余鹤的,分明已经激动得余鹤能明显感觉到他抵在自己腿根的触感,却还能拽回理智,“我好没出息,可是我好想你。”
他气息粗重地深吸一口气压回藏在其中的哽咽,很乖地用喃喃似的软语朝余鹤请求:
“哥,我能亲亲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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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拒绝小狗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