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心里紧张得要命,求生欲在这一瞬间升到顶点,抓住余鹤的手紧了紧,不让余鹤挣开,索性豁出去不要脸,“不,我不分手,哥你别不要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肯定不会再这样,你问我什么我都说,我不瞒着你。”
余鹤不言,额角青筋暴起,两人四目相对,他的胸口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片刻,攥在徐行衣领的手忽然一紧,低头几乎是咬地吻上徐行的唇,撞得徐行生疼,几乎是立时就能尝到两人激烈交缠的唇齿间漫开的血腥味。
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和余鹤见面,此时再嗅到余鹤身上残余的香水与衣服柔顺剂的浅淡香气,更没料到余鹤会突然亲自己,徐行身体比脑子更快地作出反应,两只手迅速环住余鹤的腰,激动地收紧手臂。
他还没来得及伸舌头尝到余鹤嘴里那一点冷冽微呛的烟草气息,余鹤便毫不留恋地抽身退出来,压抑着低喘在徐行耳畔狠声冷笑:“你很有本事啊,跟我玩什么为我好所以单方面分手、黯然离场的把戏?你看过的桥段不如我演过的多,以为能感动到我?要分手就跟我当面说,你这算什么?”
无论是公众场合还是私底下,余鹤从来都是一副儒雅君子的模样,尽管由于天生的气场会让人下意识不敢轻易靠近,但也总是温和的,难以见到他愠怒的时候,那样的激烈情绪,似乎只会出现在他饰演的角色之中。
此时乍然一见,带着狠劲的锐利视线,就连压低的声量后咬牙切齿的微哑嗓音都显出一种只有余鹤才会有的性感气息。
徐行晕头转向,觉得自己真的没有救了,一面被余鹤陡然发狠的模样给迷得七荤八素,一面心里警铃大作,有千言万语涌在嘴边迫不及待想和余鹤解释。
“我没有想和你分手,哥,”徐行眼巴巴地看着余鹤,目光一点都不舍得从他脸上移开,“其实我……”
余鹤忽地一蹙眉,徐行敏锐地顺着他低垂的视线往下看,先前由于急着要和余鹤解释而暂时被神经屏蔽的身体知觉陡然回笼,他轻咳一声,尴尬地动了动,试图藏一藏,“哥,要不……你先挪一挪坐的位置?”
余鹤:“…………”
被支棱的徐小行一打岔,余鹤心下一阵无言,再看徐行紧张兮兮又弱小可怜的模样,一时间不知道该无奈还是该接着发火,简直要被徐行给气笑。
从来没有见过挨揍也能挨硬的人,今天算是见着了。
余鹤深吸一口气,抬腿挪身坐到另一侧车窗边的位置,转脸看着窗外,索性不言语,也不给徐行半点余光。
车内安静了几秒,宋筱筱提心吊胆地看后视镜,适时小心出声试探:“鹤哥?那……现在开车去哪呢?这里是法院门口的临时停车位,虽然车上有贴车窗膜,但是也不是特别保险。”
余鹤语气平淡:“回千里旗风。”
宋筱筱转头看了看余鹤,见他好像没有要管徐行的意思,思索一秒后,带着些微同情看向徐行,正要问他需不需要自己开车送回成英路,便见徐行坐直身朝自己狂摇头,强烈表达了要跟着余鹤一起回的意思。
宋筱筱会意地一点头,知趣地不再多话,还十分上道地升起车内前后排之间的隔板,发动车平稳地往回开。
“哥……”徐行小心地往余鹤身边蹭近,试探地去抓他衣袖,见余鹤没有要甩开的意思放心了一点,得寸进尺地轻轻握住余鹤的手腕,微微晃了下,软声求饶,“我什么都跟你坦白,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
“你要是不解气,打我骂我都行,但是你要是这样不理我,我害怕。”他的话越说越可怜,还带上些似真似假的哽咽,饶是余鹤曾经由于他这项“专业技能”在床上被哄着妥协过许多次,此时也还是着了道,沉默两秒后小幅度地转脸看徐行。
然而徐行此刻却是真的红了眼圈,攥在余鹤手腕的手指想收紧却又不敢,愈发显得委屈。
余鹤微怔,同徐行交汇在一起的目光微微错开,轻叹一声,“我只是冷下脸不理你,你就这样一副难过可怜的样子,那你当初瞒着我、让我回了家从朋友那里得知我‘被’分手的时候,又觉得我会不会难过呢?”
“十二月杀青宴的那天晚上,你说你遇到一些问题,但是你想自己先解决,我说好。因为恋人之间也需要有一定的距离与分寸感,所以我不会过分干涉你的选择,但是我当时也说过,如果总得有人需要做出取舍,我不希望我被干干净净摘出去。”
“你觉得你是在为我好的做法,我不一定认可。关于我们两个人的事,其中任何一个人擅自抉择都是不应该的,还是说,其实你根本就不信任我?没把我当作你的男朋友,所以分手也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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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倒计时辽~有没有多多的海星和评论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