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辰眼眸一怔：“等等！”
抬着老人的两个男人吓了一跳，赶忙停了下来。
顾司辰让他们把老人放在平稳的地方，不顾地上的雪和泥，“咚”的一声跪了下来。
老人心脏已经骤停，他立刻解开老人的衣服做心脏按压。
“妈！”
看着好像已经毫无声息的老人，跟着的一个中年女人当即就哭了。
寒冷刺骨的山风一阵阵吹着，顾司辰额头却满是细汗。
他泛白的唇嚅动数着按压次数，而后再做人工呼吸，如此反复了十几次。
有一瞬，他差点喊出了“换人”！
就像几个月前在环路出的那次车祸，他大喊过后，林初语冲到了他面前。
但是这一次没有人了，更不会有下一个林初语这样做。
将近半个小时，掌心处始终没有传来心脏的跳动，甚至感受到了深寒般的冰冷。
汗水一滴滴地从顾司辰的鼻尖滑落，他泛红的眼睛紧紧盯着老人已经僵住的脸。
双手已经开始颤抖，但他仍旧没有停下。
“顾医生……”
同行的村民红了眼，即便不是医生，也看得老人家已经走了。
他们想劝顾司辰放弃，可老人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却让他们难以开口。
“不会，不会的……”
顾司辰呢喃着，始终不肯放弃。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掌心下的心脏再未跳动。
顷刻间，一种致命的打击和沉重袭上了他的心。
顾司辰看着手表，颤声道：“死亡时间，2021年1月30日上午十点十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