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节2(1 / 2)

周莺莺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面露哀色,心里却直骂这趁人之危的老色鬼。

周莺莺如今双十年华,家世显赫,姿色也是有几分的,如今死了丈夫,又没有孩子傍身,底下的庶子年纪还小,钟家偌大家业还不是都落在了周莺莺手里。

张知府这老东西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在场的人心里都门清,不就是想将人家的寡妇收房,白得了这泼天财富吗?

翠云嫉恨地瞪了周莺莺一眼,见人瞧过来,又立刻垂下头。

她本来觉得一直依靠钟山也不错,钟山有钱,连妾室都不会亏待,而且年轻力壮,比张知府那头猪不知好了多少。

没想到钟山死得猝不及防,那她翠云就不得不为以后谋划了,眼下看来,叫张知府接她入府是最好的打算。

可张知府这个窝囊废最怕他家里头那只母老虎,此事怕是不大容易。

翠云此事却眼瞧着张知府对那周莺莺动了心思,心里也明白这头肥猪的打算,却还是气不过。

嘁,这女人除了家世比她好,还有哪能比得过她?

还叫她占了会投胎的好处,晦气。

钟山的女儿钟玲还有两月才及笄,早先被就钟山许给了狐朋狗友尤嵩的儿子,只等及笄后过门。

钟山的独子聪哥儿尚且年幼,连死是什么含义都不大理解,见父亲躺在棺材里,只以为父亲在睡觉。

眼瞧嫡母和姨娘都哭得不能自已,聪哥儿小手紧紧揪着乳母的衣襟,瞪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圆眼睛,小嘴一瘪,也要哭出来。

“钟郎,你怎么就抛下玉琴去了呢?”二姨娘哭得似个泪人似的。

灵堂这些人,救属二姨娘情真意切,钟山在世时,她是没有资格喊钟郎的,一声钟郎只能在床底缠绵时做调情的莺啼。

“钟郎,钟郎......”

想不到她唯一能当明正大喊钟郎时,竟已是天人永隔。

玉琴望着棺材里爱慕之人的尸身,心痛地仿佛在滴血。

她初及笄就跟了钟山,旁人都以为她为了荣华富贵,殊不知她是真心爱慕钟山,可惜她身份卑贱,就算生了个儿子,也不够格做他的正房。

如今她早已年华不在,既然活着的时候得不到钟郎的爱,那她便同钟郎共赴黄泉,也省的钟郎走的孤单。

玉琴不舍的摸了摸儿子的小脸,便转头决绝地撞上钟山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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