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居尧拨通了柳柠月的电话，情绪中有担心，有急迫，也有愤怒。
“喂……”
“怎么回事？宋临排练你人呢？”
“你还敢质问我？我还没说你呢！本来剧组今天晚上才拍夜戏，你非得压时间昨天晚上拉着剧组通宵，你要干什么？是平时别人对你的意见太小了所以你给自己招点儿黑吗？真不懂你脑子里是什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那是免费的客串，里面的人我又不认识，什么也付出就想要我的流量，还不能跟我的时间走？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
“你自己的事情，你什么事情？你着急投胎么？”
“我！”谢居尧喘了闷气，在整个圈子里，敢这么骂他的也就真的只有柳柠月，而且他还骂不过，“能不能不要扯我，我在跟你说宋临。”
“说宋临，说宋临，又说宋临什么？你就知道宋临，天天宋临这宋临那，你自己怎么不学学人家听话懂事让我省心？”
“她听话懂事你就一点儿也不管了？宋临的舞台设计你跟了？还是看都没看直接过了？舞台给光情况是怎么沟通的？上来直接给这么强的光她自己没经验不知道你还不帮她盯着点儿？”
“舞台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谢居尧抬头看着坐在钢琴前无助的少年，无比心疼，“她那么久都没上舞台，结果你上来就给一个这么有压力的设计，那不是对舞台更恐惧了？这怎么唱？现场这么多过来探底的人，已经在看笑话了，你就等着明天的通稿吧。”
听到这些，电话那头强势的语气弱了下来，“我看她状态很好，一点儿也不紧张，所以他们给这个方案的时候我就过了，我也没想到会怯场……”
“没站上舞台之前状态再好都不一定是真的没事，你的经验呢？你不知道她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肯定会有阴影？你这个经纪人怎么当的？”
“我……”
“还有，你最近怎么回事？我们谁都见不得你人，天天去干吗啊？”
“我不是都给你们安排好了才走……”
“一开始谁说不工作会死，现在呢？现在你……”
“行了！我就不能忙别的事，非得天天跟在你们身边吗？”柳柠月被说急眼了，“而且宋临这……我不是也想让她舞台有更好的展现吗？出问题了改不就行了，你有完没完？可让你逮到机会骂我了是不是？”
“我在说事实，现在怎么办？”
“你在现场呢？”
谢居尧不怀好气，“嗯。”
“拍张照片给我。”
“拍什么照，让他们不要全关外面的灯，就调暗一点，然后把光束打散，周围加一圈那种小光束，再飘点烟，效果不就好了。”
“……”柳柠月沉默了两秒，感觉无力吐槽，“你都想好了还问我怎么办干嘛？你有那功夫直接给导演说一声不行吗？非得给我打电话嚷嚷一通？你是不是闲的？”
“我又不是她经纪人，你让我去说？”
“是不是她经纪人你不都一直掺和她的事儿吗？你之前直接把她带宿舍去住，拒绝直播回去跟她涮火锅还把她照片发微博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不是她经纪人？怎么没和我说一声？那我让不让你不都做了？这回您脱裤子放什么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