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放了熏香，有淡淡的香气，宣善是晕车的，闻到这股香气不仅没好，反而更晕了。
他看了眼纪衬。
纪衬表情如常，好像没有看到刚刚那幕，接触到宣善的目光时，他甚至能自如地说：“你要在节目组待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才能走。”
宣善有点眩晕地点头，“哦。”
他完全不想说话，大脑胀胀的。
去节目组要花两三个小时，路上宣善晕得实在受不了，便慢吞吞调整了下坐姿，闭着眼有点难受的想要睡觉。
晕车是很难陷入深眠的。
半大点小动静都能把人吵醒。
可宣善路上没怎么醒过，最后到的时候，工作人员想要叫醒他。
“嘘。”男人眉眼带着点漫不经心。
工作人员愣住，点了点头。
似乎是梦到什么，宣善微微蹙着眉，脑袋歪在纪衬肩上。
车上的熏香已经被带走了，然而空气中还是残留着点香气。
少年身上也有淡淡的香气，纪衬甚至觉得比熏香的味道还要香，更引人注意。
他带着点探究地目光，盯着宣善的脸。
本来是想看看，这么一个人，到底是怎么脚踏两条船的，可看着看着，纪衬的思绪就有点歪了，他伸手，拨开了宣善额前的发丝。
少年薄薄的眼皮颤动着，好像下一秒就要醒过来了。
纪衬很自如地欣赏了会儿宣善的美貌，又捏了下他软绵绵的脸颊。最后，目光落到了那殷红的唇上。
很软的样子。
应该很好亲。
就是不知道，亲起来宣善会不会呜咽着喊不要。亦或是……嘴里说着骂人的脏话？
纪衬看够了，这才恢复淡然地表情，推了推宣善的肩膀，“到了，你还不起？”
彼时宣善还在做噩梦。
他梦见自己被反派这样那样，想逃逃不了，有镣铐禁锢着自己，他的男朋友来救人，最后也加入了这样那样自己的大军。
最后还有看不清脸的人捏自己的脸。
太吓人了，宣善被吓哭了。
他睁开眼睛，眼眶有点湿润，五官稠艳精致，整个人都在发抖，泪水不受控制的往外流。
宣善意识到这是个梦，就完全不想哭了，可是泪水控制不住，宣善越不想流泪越是流泪，最后他把自己气哭了，“我不想哭，好烦啊。”
他哭起来骂的样子，把纪衬看得一愣一愣的。
意识到什么，纪衬很快闷笑出声，“做噩梦了？”
噩梦太恐怖了，宣善只能挑着不那么恐怖的来骂：“梦里有神经病捏我脸！”
他擦着眼泪，一抽一抽地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