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硬了。
宣善心底骂了纪衬几句，面上却转过视线，不再看他，“配什么？”
桌上有配音团队留下来的剧本，厚厚的一沓，纪衬随意翻了翻，似是看到什么，他忽然笑了声，将纸单独抽了出来。
“就这个吧。”
宣善接了过来，低头一看：“？？”
这是……
宣善睁大眼，裂开了。
？？这是什么限制级的东西？？
这真的能播吗？？
“那里那么多剧本。”宣善攥着纸张，漂亮的眸子微睁，“我为什么要配这个？”
“这是最简单的。”纪衬语气自然，“你若是这个都配不好，那些你更不行。”
宣善用纸挡住脸。
他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才问：“节目是竞赛性质的吗。”
“百位评审团和场外观众投票。”
“我如果不行，是不是会拖你后腿？”宣善胜负欲挺强的，更不允许自己是拖人后腿的那个。
纪衬闻言微微一顿，点头轻笑，“是。”
“那录吧。”宣善做好了心里建设，放下纸，深吸了口气。
好似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
可他的脸和耳尖完全是红的，明明好害羞了，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见纪衬盯着自己，目光说不出什么意味，宣善脸更红了，偏偏还要生气，嘟囔着催促，“看什么啊，这怎么录。”
调试好设备就行了。
纪衬勾唇，目光落在宣善身上，想看看他如何行动。
这份纸的台词，宣善看一眼就觉得羞耻。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纪衬说这是最简单配的东西，难不成是因为其中嗯和啊两个单调的字最多？
人家念起来婉转悱恻，宣善念起来，只觉得自己像死鸭子。
他克制着羞耻心，细声细气，“别动了……嗯啊……”
宣善不行了。
宣善社死了。
宣善摘掉耳机，原地蹲下自闭。
他捂着脸发出一串无意义的声音，“我不录了。”
这副模样，叫纪衬又没忍住轻笑一声。
他走到宣善眼前屈膝蹲下，想要拉着他起来，“这没什么的，虽然你刚刚录的比较僵硬，但打磨一下，也不是不能……”
正说着，少年突然生气地抬起头。
他脸是红的，眼眶有氤氲出的水气，好像是被人欺负出来的一样。长这么好看，做什么表情都想让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