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纯的玩笑话。
没谁会脑洞大开到有人会送一座岛屿。
“画给你,画里的东西也给你。”
没想到迟霁似乎还在顺着宣善的玩笑话,“你收吗?”
“国内是没办法了,国内岛屿不卖,国外的话,要好多钱的。”宣善笑,“那你送了,我就是有岛的富翁了,当然收。”
迟霁道:“好。”
玩笑话止步于此。
因为宣善接不下去了。
一个‘好’字,他能怎么接?
还不是赶紧转移话题。
不过经过短暂的不懈努力,后台的黑化值总算掉了十个点。
等到快要赶飞机回家那段时间,迟霁方才给了宣善准确答复。
他还是不适合跟他回家过年。
宣善不死心劝了几句,万分不理解迟霁是为什么这么倔强,干嘛不同意。
大抵是宣善问得多了。
原本用‘不合适’作为理由的青年,指腹轻轻擦过那本未完成的画册,声音平缓而显得好听宁静,“我可能要出国一段时间,因为还不确定,所以暂时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窗外的光晕很亮。
难得放晴的天气给人种万物复苏的感觉,推开窗时,甚至有不明显的大自然气息飘浮而来。
“大过年还出国……”听到这话,眉眼恹恹垂着的少年小声抱怨,“总不是还要加班工作吧?”
“不是,处理些私人事情。”
一个个都是大忙热。
显得宣善好无所事事就是了。
少年有些萎靡不振,不高兴的时候就连声音都显得有些懒懒的,“好哦,那算了吧,等过年的时候给我拍个照看看你那的风景啊。”
“好。”
身形修长的青年眼眸漆黑,目光凝落在少年身上。
*
迟霁送宣善到机场。
到家的时候正是大半夜,但整栋别墅的灯都是亮着的。
两位熬不住的长辈等到很晚才打着哈切回卧室,客厅门被推开,徐荆替宣善将行李拖进了客厅,然后才问出第一个问题:“你那位室友,没跟你一起?”
“没。”困顿着拉耸眼皮的少年靠在门上,声音很散,“他有事出国,没时间来。”
闻言,徐荆没再说什么。
他找到晕车药递给宣善,“所以你折腾什么,一来一回的,每次坐车都难受。”
少年瘫在沙发里哼哼唧唧,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