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觉后仰身子。
“是昨夜折腾太过么?”
容盏低眼,慢条斯理握住宣善的手腕,指腹在那微微跳动着的脆弱血管上摩挲着。
好痒。
宣善细密纤长的羽睫微颤,“不是……”
“那是因何?”容盏字字停顿,“是因哪位大臣的耳旁风么?嗯?是谁在建议您纳妃?”
……
上次有位朝臣提议陛下纳妃,后不知所踪。
有人在郊外发现他染血的尸体。
之后再也没人敢提此建议。
“谁都没有。”宣善赤着的足雪白纤细,被压迫着姿势不稳,后仰身子时足踝轻轻擦过了摄政王的衣摆。
他微白的唇紧抿着,眼前气场强大的男人微微低眼,看见了他未穿好鞋的赤足。
“这件事以后莫要提了。”
容盏直接屈膝,拿过靴捏着君王的脚踝。
声音显得有些寒冷,“陛下尚未纳妃,自然是需要纾/解的。”
直到最后宣善也很茫然,觉得摄政王的心思如海底针般。
属于是琢磨都琢磨不透的。
……
容盏离开后,便是见异性王楚玺的事了。
楚玺身在边关,常年在外征战,本该得个大将军的威名的,可被他自己拒绝。
恰巧宣善跟他也不对付,也不跟楚玺玩什么谦虚的名头。
如今楚玺回京,作为君王,于情于理都得出面褒奖赏赐一番。
“陛下。”
冷不丁响起的声音吓了宣善一跳。
他捏着衣袖回头看。
浑身黑衣,仿若生长在阴影里的人悄无声息出现在了大殿内。平静无波的嗓音堪比死水。
单膝跪地的暗卫头低着,“今日天未出晴,龙体要紧。”
宣善知道他的意思。
这种天气不适合出门。
这时候,又有宫人搬着暖炉炭火陆陆续续路过,外面的薄雪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娇气的君王一犹豫,“你说的在理,楚玺刚回京,想必也想休息一番,那我们改日再去吧。”
暗卫一言不发,沉默着认同。
……
几日后,陛下大摆筵席,祝贺楚玺征战归来,顺利回京。
赏赐物太监念了许久,惊得那些大臣是连连惊叹。
这么多东西应该够了吧?
宣善坐在主位上,目光乱晃。
赏赐东西他是向来没有分寸,要么多了要么少了,除非有人在身边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