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场。
阴阴的天气无风无雨，算是个适合练兵的好天气。
随着太监的高呼，现场身着厚重兵甲服的新兵很快注意到君王的到来。他们又惊又喜，行完礼后是更努力的训练，想要让君王能够注意到自己。
宣善有点冷地用脸颊蹭了蹭衣领上的毛茸茸，抬起的眼睛雾气稀薄。
远方一席月色青衫的青年骑着马，忽然捏紧缰绳，控制着往这边走来。
“嗒、嗒、嗒。”
马蹄声渐渐变慢。
“陛下。”
楚玺的身影逐渐出现在少年朦朦胧胧的眼底。
先皇有发过话，作为特封的异姓王，楚玺不必向任何人行礼。
但每每见到宣善，他似乎都会给足礼数。
“嗯。”少年嗓音轻哑地嗯了声，“你怎么在这？”
“来看看这群新兵苗子如何。”楚玺低笑一声，将手中的弯弓扔给了部下，随后问，“陛下会骑马吗？”
“我……”
【你不会。】系统说。
少年在心底不服气道：？我会。
【你这个世界不会，宝，你忘了吗，反派从不让你进行这些比较危险的运动。】
故此，这个世界宣善还从未自己单独骑过马。
宣善：“……”
可恶。
我竟无法反驳。
可是该死的胜负欲上来了。
宣善不想自己明明会，却说不会。
他微微移开眼。
于是楚王便见模样格外秾丽的帝王，在移开眼后，脾性挺大的对自己说说：“朕会不会与你何干？”
“是与臣无关。”楚玺嗓音透着股淡雅之意，“臣只是想让陛下赏个脸，与臣同骑一匹马，然后……”
他顿了下，又让部下把弯弓递了过来，随口道：“然后让陛下看看，臣的射箭技术。”
这借口很拙劣。
但君王没看出来。
君王只是略微蹙眉，“为何要同骑一匹？”
“同骑一匹射箭难度高些。”楚玺道，“陛下难道不想看看边塞的常胜‘将军’，到底拥有何样的实力吗？”
这席话从气质宛若清润贵公子楚王口中说出来，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他不像是会急于在外人面前表现自己的人。
但偏偏话却是这样的。
少年微微抬眼。
他看见了楚玺漆黑的眼眸，那是不同于摄政王的深邃。好像眼眸深处总是在隐藏着什么，从外展现出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