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这幅模样落在旁人眼底，又是另一番解读。
即岸垂下眼睑，“陛下，您不必同摄政王有这种纠葛的。”
“没有。”宣善极快反驳，“哪有什么纠葛，昨晚没发生什么，我只是让他帮我批阅奏折……他批阅的很快。”
业务能力超赞的。
即岸轻轻摇头，“摄政王身份特殊，陛下是意识到让他行此举不妥了吗？您是不是还会再找旁人？既然如此……”
小亭子外忽然下起了小雪。
疏疏落落的声音落在地上，很快铺上了层晶莹剔透的雪白，模样精致的君王坐在亭子边上，白皙的肤肉胜似身后的圣雪。
此刻，君王抬起眼睛，看着眼前向来安静的暗卫，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既然如此，臣也可以试着帮助陛下。”
即岸声音越发轻，“论忠诚，没人比臣更忠心于陛下。”
他在……说什么？
君王的大脑难得宕机。
盛雪降落，时间流转。
缠绕在一起的线被解开，恍若拨开了迷雾，君王反应过来，目光复杂，“倒也不用这样忠心。”
即岸上前一步，垂着眼看宣善，“陛下拒绝了臣？”
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有君王向来熟悉的忠心，那是真的在为他着想，不希望君王再同摄政王有别的纠缠，到时候会越来越乱的。
也就是看出来这点，宣善一时之间都有些说不出来话来。
直到眼前的气息忽然变得有些热。
他眨眼，看见即岸俯身，是与自己近乎咫尺的距离。
下一瞬，即岸轻轻用唇碰了碰宣善的嘴唇。
还不待宣善反应，即岸很快就直起身屈膝跪地，认错很快，“臣逾越了。”
宣善：“？？”
就仗着朕让着你是吧？？
还没被这么耍无赖过，宣善憋了半响憋出一句：“下不为例。”
即岸漆黑的眸底似乎划过笑意。
长大后他就很少笑了，而这次的笑又很快消失，因此宣善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只见眼前大逆不道的暗卫低声说：“臣听见了。”
系统接茬：【但不照做。】
宣善：“？？”
等即岸离开，回寝宫的路上，宣善问系统，“你刚刚接的什么话？”
【没有宝。】系统装傻，【什么也没有啊，我就随口一说。】
宣善：“……哼。”
鬼都不相信你的鬼话。
*
宣善寻了个机会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