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君王走到洞口,便直接冒着雨小跑进了马车里。
容盏刚准备替他举伞的手一顿。
他隐晦地看了眼慢吞吞跟在后面的楚玺,收敛情绪,低眉走至宣善那辆马车旁。
“陛下。”他道,“冷不冷?马车里有毯子。”
“嗯。”闷闷的声音传来,“朕知道了。”
容盏忽然抬手,让车夫停下马车。
他掀开车帘,看见君王按着自己唇角。
那处有鲜明的破损痕迹。
容盏很快放下手。
他注意到君王最后看了自己一眼。
但谁也没说话。
半响,他才听见君王说:“回去后,楚玺,五十大板。”
“嗯。”容盏甚至没像上次问为什么。
很快马车和侍卫们便浩浩荡荡到了宫门。
雨势已经慢了下来,地面潮湿,守宫门的人行了礼。
容盏已经将命令传下去了。
侍卫们还未来得及带楚玺走,便见楚玺赶在君王下马车的时候,走了过去。
“陛下,你可知摄政王乃亡国皇子?”
眼前的青年身上有些狼狈,却怎么也遮不住他肆意的样子。
君王顿了下,眼前人的声音低了些。
“国,是颐国灭的。”
“您可是他的仇人。”?
君王的榻上权臣(8)
话音刚落,楚玺便对着宣善弯了弯眼,伸手微微作揖,随后跟着侍卫走进了宫门。
直到回到寝宫,宣善都还想着楚玺最后的那句话,他知道楚玺说这些不是为别的什么,只是给自己提个醒,小心摄政王。
君王脚步顿住,转身看向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容盏。
之前若说把自己当傀儡帝王养,还能说是摄政王想独揽大权,权倾天下。
可现在,很难说摄政王不是想养个傀儡帝王,让颐国在傀儡帝王的手中逐渐走向灭亡。
可是这样也说不太通。
因为这几年容盏虽独揽大权,但也是实打实有做出对颐国来说有益的事的,且直到如今,都没做出过什么错误性的决策。
真正经过傀儡帝王手中的政务都是些小打小闹的事。
也就这几日……
摄政王似乎就变了些。
“陛下。”容盏隐晦地看了眼宣善唇瓣上破损的伤口,声音听上去与平日里无二,“该去处理政务了。”
宣善顿了下,“哦。”
他转身进屋,才刚坐下,便见容盏将一块小令牌放到自己眼前,令牌制成材质特殊,中间镌刻着繁体的‘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