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怔住:“你没说过?这话还需要说??你是虞国七皇子,报仇复国本就是你应该做的事!你来到颐国费劲心力做这些事,你说你不是要报仇??”
“既然你也知我是七皇子。”
容盏冷淡道:“你多大的官,这样同七皇子说话?”
说这话时,男人眼底的情绪带着淡淡的轻讽。
不是用七皇子这个身份堵人,因为这个身份已经没有任何用处。
亡国皇子若沦落到敌国,那便连最底层的奴仆都不如。
他提起,也算是在给这些虎视眈眈的人,一个下手的机会。
那人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脸色出奇的差。
而周围已经吵翻了。
……
“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声音压得很低的君王,轻轻质问楚玺。
楚玺是同这些人一起来的,显然是做足了准备。只是不知他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些‘演员’,或者说是虞国残存的旧部。
“臣是在帮陛下。”
楚玺轻松的情绪微微收敛,低眸凝重地看着宣善:“陛下这是不高兴了?”
他鲜少露出这样郑重正经的表情。
君王思绪晃了晃,还没想好怎么说,周围便突然聚拢不少得知消息赶来的大臣,痛心疾首的指着摄政王对君王说,要将摄政王关入大牢,亡国皇子怎能胜任颐国的摄政王之位。
宣善看向那名说话的大臣。
他记得他。
这位大臣还有很重的把柄落在摄政王身上。
摄政王如若现在便鱼死网破将那些把柄抖落出来,现场大半的臣子估计都要被杀头或者削去官职衣锦还乡——他们是怎么敢起哄的?
君王下意识的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
他没有时间细想,耳边全是大臣们痛斥的声音,仿佛无形中有股力量在推着他做出选择。
君王眼眸上有不太明显的雾气,可能是冷的,也可能是急的。当那双漂亮且黑白分明的眸子扫过摄政王时,君王小巧的喉结微微滚了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摄政王被暗卫带走了。
而那些闹事的,虞国的旧部,忽然毫无征兆和现场剩余的暗卫打了起来。
刀刀见血。
君王被带去了安全的位置。
远离血腥地,宣善抬起眼睛看着楚玺,微微有些还没反应过来的迷茫。
他忽然攥住青年的衣袖,指尖泛着苍白,心口很闷,“楚王。”
“陛下。”楚玺注意到宣善突然变得苍白的脸色,捏着他的手腕语速急促,“难受?臣带您回寝宫唤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