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睡睡,睡不着了。
还好意思说。
君王冷着张精致好看的脸起身,拒绝楚玺想要帮他穿衣的举动,命令对方为自己倒了杯茶。
茶水苦涩,宣善喝了一口就放弃了。
这时候,楚玺问:“陛下,上回太医也来替您检查过身子?”
“那不然呢?朕活这么大是第一次需要看太医吗?”
脾气这么炸。
楚玺心想。
那可得好好哄哄了。
脾气好凶的君王没给他哄的机会。
既然已经起来了,那便要谈正事,不然岂不是白起。
“摄政王的事,和你有多大的关系?”
君王穿着件单薄的白衣,而外面天气尚还清冷,甚至能哈出白气,他就好似没觉得冷似的,严肃着脸在问楚王问题。
楚玺看了两秒,“陛下这样说,倒显得臣做的是错事,不论此事和臣有多少关系,摄政王亡国奴的身份已是铁板钉钉了。”
莫名的,君王吸了吸鼻子,不太喜欢亡国奴这三个字。
但他又找不到话来反驳楚玺。
在胜利者眼里,敌国遗落的皇子那便是亡国奴,是要被斩首示众的。
如若舆国还存在,摄政王估计就是质子了,可惜没有如果。
“且不论摄政王身份如何,起码他没做过加害颐国的事。”
君王说:“相反,他攥着权势,却将颐国打理得井井有条,如果他有反心,楚玺,你觉得以他的实力,会任由朕将他关起来吗?”
楚玺垂眼道:“所以,陛下是想给摄政王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好理所当然的将人抓起来的理由吗?”
“朕没这么说。”
楚玺对摄政王帝王不喜几乎溢出要骨子里,也不知道两人是什么时候结下的仇怨。
君王蹙蹙眉,“朕只是想说,不能将摄政王关押起来,除却身份外,他没做过错事。”
楚玺抬眼看宣善,突然道:“陛下在偏爱摄政王。”
容貌昳丽的君王无意识中,话语全是在偏向容盏。
不想容盏背这个锅,也不想容盏受刑。
而楚玺的话,无疑是将这件事挑在明面上。
君王微微愣了下,随即点头,“不可以吗?”
偏爱任务目标才能完成任务。
他心想。
要是真的处置摄政王,任务早就要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