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但是放你出去是朕的私心。”
君王理直气壮,“你又没做过什么祸害颐国的事,放你出去怎么了?更何况……”
顿了下,他又道:“我是觉得,你如果想出去,肯定出得去。”
这回的自称是‘我’,而非‘朕’。
其实以前小君王就没有说‘朕’的习惯。
那时候摄政王扶他上位后便不再管他了,让他学习这种习惯的人是楚玺。
只是私底下,还是会经常性忘记这一点。
摄政王不知道小君王的习惯没有彻底养成,此刻有些敏锐地蹙起了眉,想纠正帝王的这一点,但看着对方还未把话说完,又不好开口打断。
“还有那些文武百官……”
明明浑身矜贵气,训起人来也得心应手,甚至脾气也不大好,可眼前的少年总不像个君王,容易被动,还容易放过那些以下犯上的人。
楚玺都那样放肆了,还只是小惩罚。
威信都没树立起来。
容盏思绪有些散。
他看着眼前人,静静等着他把话说完。
“那些文武百官不对劲,是不是你……?”
君王的话还未说完,忽然被出声打断:“陛下。”
他怔了下,看着容盏。
打断君王的话,又是项以下犯上的罪名。
可是宣善只是看着他,显得很疑惑的模样,眸子里完全没有被打断话的不悦。
容盏呼出口气:“猜出来了?”
几乎就像是承认,让原本只是随口猜测的宣善又怔住,眼底讶异。
“真是你?”
那些大臣不该有这种胆量。
其中有多少人被容盏抓住了把柄,只能像个四处逃窜的鹌鹑一样苟且偷生,表面上身处高位,实际每天都是得过且过,没道理容盏一有翻车的可能,他们的胆子就忽然那么大了。
而且容盏的权还没有彻底交还出来。
明眼人都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因为这次的事而沦为失败者。
那么最后,唯一的可能,那便是有人命令那些大臣这么做。
这个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陛下是怎么猜出来的?”
宣善就把自己的分析告诉他了。
“这确实很明显。”容盏听完,眼底忽然流露出不明显的笑意。
他看着君王,没有再纠正‘朕’‘我’的称呼,而是问:“陛下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当然是啊。
这么明显的问题还问。
君王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底满满的都是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