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真的很殇。
“你要钱做什么?”他质问蒋锐。
这事说来也反常,一般来讲蒋锐不可能缺钱,更不可能有需要筹钱的时候。他目前就是一种对钱的数目已经麻木了的地步,所以才显得今天突然的算总账很反常。
面对大熊的质问,蒋锐只是解释了一句:“我把他的房子弄坏了。”
“你要死啊!”大熊瞬间哀嚎。
你给兔兔买房都不给熊熊吃饭!这是兔门酒肉臭,路有冻死熊啊!这是只闻新兔笑,不见旧熊哭啊!
蒋锐没理他。
大熊想错了,虽然方向也差不多。他全程都哀怨地盯着蒋锐把自己所有的卡都大致理了理,然后塞回自己包里。
“这是想干什么?”大熊不解地问他。
恕他直言,看起来真的有几分蒋锐理财的诡异感。
事实上,蒋锐就是单纯不知道修房子要多少钱,只管把自己有的都给他就对了。
这时候大熊也逐渐猜到了一二。
这狼疯了,他竟然要把所有鸡蛋全都放到小草莓老师一个人的篮子里。
由于实在是太过于难以置信,大熊现在看着蒋锐的目光都带上了几分玄幻。
好哇,好哇。好一头华尔街之狼。
大熊气得当场掐人中。
然而蒋锐决定的事情谁也不能更改。大熊今天已经被他气到恍恍惚惚,幽幽地问:“……你现在都对他这样了,到时候你俩在一起了不得把自己给他当个坐骑?”
蒋锐停顿片刻。
大熊:他想了一下?他居然还想了一下?!
蒋锐看他一眼,说:“已经在一起了。”
大熊: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这星期的中午小温老师不值班,所以上午下课后蒋锐跟他吃完饭就离开了。大熊在后面看着蒋锐背起包离开的背影。
不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这人怎么也不吱一声?
他真的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是什么样的一个概念吗?
……
此时的星星幼儿园。
“可达,你为什么老是像这样——这样两只手抱着头?”
可达反应缓慢地看向了问他话的人,然后依然慢一拍地回话:“我在,用力思考。”
对方不理解:“可是两只手用力也能思考吗?”
可达:“我的脑袋。”
可达:“使不上劲。”
所以才需要两只手一起帮忙用力。然而回答完这句话,可达迟钝而惊恐地反应过来。
跟他说话这人是谁?
他是我们班的吗?
我不会要被拐卖了吧?
可达害怕。
只见那个问他问题的人听完他的话后一脸沉思状,随后他也站在了可达身边,学他那样高举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温明一进班就看见可达和小哈一起站在那里举手投降。不知道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温明:?
这群奇奇怪怪的小朋友。
他带着今天去完一趟植物园的一队小崽子洗完手回来了。园内的自由活动时间一向是很闹腾的,温明先去找他们班今天轮到当“一日小班长”的两个小朋友,而另一位值日老师还在那里忙忙碌碌脱不开身。
她正在小桌子旁边带领一部分小孩折早上刚学的纸花,折完之后可以送给自己想感谢的人。
“所有红色的卡纸都用完啦!”有人大喊。
“刚才还在的!”
“小朋友们!小朋友们!”值班的花花老师左手拉一个右手拉一个:“花朵不是只有红色的哦!彩色的花也是非常漂亮的!”
好不容易安分下来,花花老师问桌子后面的小曜:“小曜,你不折纸吗?”
小曜一张包子脸面无表情的,十分倔强地坐在那一动不动。
等她转过脸去后,小曜才继续刚才的动作,暗暗地把一大叠红色的卡纸使劲地往自己裤子里塞。
等会别人睡觉的时候他就不睡,他要偷偷折全世界最多的花送给小草莓老师。这样他才是全幼儿园最爱小草莓老师的那个小朋友,卷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