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我要看到两样东西。一是你们个人及所在媒体的官方道歉信,二是一篇全新的、实事求是的翻案报道。”
话已至此,识趣的人都知道这次是踢到了楚限这块铁板,但也有头铁的人不信邪地反驳楚限,
“你拿十几年前的文章要求我们道歉,凭什么?那时候我们也不知道实情,非说的话我们也算受害者才对。”
“楚总,他是虾硕新闻的专题记者。”
刘聪在楚限身旁提醒道。
“好啊,那就打电话告诉虾硕新闻,我们撤资,原因么就是因为他们家这位专题记者惹了我不愉快。”
楚限淡淡道。
“你……!你是仗势欺人!”
反驳他的记者顿时泄了气,不道歉的话肯定会丢掉这份工作的!
“谁让我有势呢,”
楚限无辜地眨了眨眼,再次强调道,
“三天。你们要是不信邪,可以回去问问,看看你们各自公司的最大投资方是不是姓楚。”
言毕,现场一阵哗然。楚限将后头的事情都交给刘聪,带着沈意驰扬长而去。
坐上车后沈意驰才问他道,
“你什么时候投资了那么多媒体报社?”
“不然你以为我被停职的那段时间为什么要让你出去打工?”
楚限解释道,
“当时手上大头的钱都拿出去买他们的股权了,事实证明,舆论战虽然脏但是好用。”
当初扳倒陈市长他们一家也少不了这些媒体的推波助澜。
“怎么样,对这个结果满意吗?”
“可以说是出乎意料了。”
沈意驰笑道。
如果不是楚限,他恐怕一辈子都只能活在过去的阴影之中,烂成酒街烟巷中一滩无人问津的泥。
狭窄温暖的车内空间原本适合亲昵暧昧,车窗却被人不解风情地敲了敲,沈意驰降下玻璃,外头的人居然又是白澜。
“真巧啊,”
白澜弯起眼笑道,
“怎么我只要看到炫酷的车,走近就能发现是你俩坐在里头呢?”
“这就是缘分吧。”
楚限看了眼白澜,
“好久不见。”
“我正准备联系你们呢,”
白澜说着已经自顾自上了车,“酒吧我打扫好了,小沈你拎包入驻就能直接开始营业,正想喊你们俩去看看呢。”
“怎么样,要去看看吗?”
楚限看向沈意驰,调侃道,
“沈老板?”
不知为何,沈意驰总有一种这一趟他非去不可的直觉。
酒吧开在最为繁华的河畔,上下一共两层,外带一个露天花园,虽有些年头没有营业,内部却被打扫得焕然一新。
“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想重新装修的地方?”
楚限催促沈意驰道,白澜也跟着附和,
“没错,这已经是你的店了。不过我的装修审美无人能敌,建议你不要乱改。”
“里面你自己去吧,太逼仄了,我懒得去。”
楚限在吧台处止步,指了指走廊深处,
“听白澜哥说里面还有几个包厢。”
“你不舒服?要不要我陪……”
沈意驰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澜往深处推去,
“黏人的要死,以后你别说给我当过打手,丢人!”
“……”
沈意驰还想反驳两句,人已经被白澜连赶带踹地推进了最深处的一个房间,开灯的那一瞬间,沈意驰几乎被房间内的璀璨辉煌震撼得有片刻失语。
整座房间从砖到瓦,再到窗台横梁和四处的装潢,无一不是用黄金铸就而成,遍地金砖,满墙闪耀。
点点碎金初显富贵,金块金条略有俗气,但整屋的金光闪烁却已经全然突破了世俗的想象,不仅不粗俗,反倒分外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