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更红了,容错从镜子里看到了耳朵的变化,静默几秒钟,笑了,也接受了,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原本以为等不到的,原本都做好了当他一辈子弟弟的打算,原本也想过绝口不提的。
可现在他是男朋友的身份,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他的身边,拥抱他,亲吻他,甚至咬他。
真好,这种感觉真好,就算是让自己这一刻死去,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容错洗完澡才发现江别故只把自己推进来了,却并没有给自己拿换洗的衣服,他的确可以出声让江别故去拿,别说如今是男朋友了,就算还是之前的关系,用他一下也没什么。
但容错还是没出声,打开门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江别故却没有得到任何回音之后,就急忙溜回了房间,把衣服穿上了。
穿上衣服后容错走出来喝了一杯水,又情不自禁晃到主卧里去了,他想的没错,江别故果然在洗澡,不然刚才喊他的时候他不会不应。
应该要离开的,可视线不经意间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那个小袋子,他从江别故买回来就好奇里面是什么东西了,但一直没有机会看,如今江别故不在房间里,容错便走过去翻了翻。
的确是两盒常见的消炎药,但除了消炎药之外竟然还有两个自己不认识却莫名又觉得熟悉的,不过容错没在意,反正能被江别故买回来的,总不是什么不应该的。
视线落在了床上,想着到底是一个星期家里没住人了,换套干净的床品睡的也能踏实点,于是便去了衣帽间拿新的四件套。
容错觉得自己今天可能是真的没救了,只是拿一个四件套就能联想到晚上自己是不是也会躺在这张床上睡,不过想一下也没什么的,而且睡在一起也应该是没问题的,两人在医院的时候不是男朋友的关系都盖一张被子了,没道理确认了关系还要分房。
那么睡在一起的话,自己是不是可以对江别故做点什么?毕竟在医院的时候自己说过的,等自己好了,什么都敢的。
至于要做什么,容错的脑子里其实有不少的想法,但还是及时叫了暂停,江别故或许马上就要出来,他可不想再被江别故看出什么来。
赶走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容错拿着床上用品从衣帽间里出来,刚好撞上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江别故。
两个人的视线对上,容错看到江别故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浴巾的时候,稍稍移开了视线。
明明不是没见过,可不知道是身份不一样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容错竟然又有点被撩到。明明之前自己只有一条浴巾的时候还敢上去撩他,如今确定了关系反而畏首畏尾了起来。
但容错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他们刚在一起,容错不想让江别故觉得自己就想着这事儿,也怕他会觉得不舒服。
只是两个人这么干看着不说话也实在有点诡异,犹豫着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江别故先开了口,许是见到了他手中的东西,问了句:“要换床单?”
“嗯。”容错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本是想要做什么的,迈步走过去将东西放下,掀开被子刚要将被罩扯下,手腕却被江别故抓住了。
容错没听到江别故走过来的声音,此时被抓住手腕吓倒是没被吓到,但还是因为他的动作而有片刻的停滞,或许是刚洗完澡的原因,江别故的体温很高,容错觉得自己手腕的那块肌肤有点过于烫了。
“先不换。”江别故说:“等下再换。”
容错闻声看过去,看到了江别故的脸,刚洗过的头发还湿着,身体也还有热气,虽然只是拉着手腕,但容错觉得自己已经有些不淡定了,挣了一下没挣开,容错有些无奈:
“哥,你这样我会犯错误的。”
江别故被他的说辞逗笑:“什么错误?”
容错咬了咬牙,没说话。
他不说,江别故却有问题,问他:
“我不是很明白,你都是我男朋友了,究竟对我做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我觉得是犯错误呢?”
容错觉得江别故是故意的,他一定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却偏偏还是要这么问,这或多或少的有点激到容错了。
容错看着他,觉得自己实在没必要忍着,江别故主动撩的,不是吗?于是他放下了手中的被子,抓着江别故握着自己手腕的手转了身面对他,缓缓的凑到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说完之后又问他:
“这样的话,也不是犯错误吗?”
江别故微微侧目看他,觉得这小孩儿在瞬间就长出了獠牙,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江别故还垂眸看了一眼,嗯,又起来了。
距离太近了,近到容错都能感觉到江别故身上散发的热气,他等不到江别故的话多少有点没底气,刚才被激上来的勇气也有点散了,想要往后退一步,可尚未有动作,江别故就开了口,问他:
“你想怎么来?”
容错猛地抬头看他,江别故与他的视线对上,将他的震惊都看在眼里,微微笑了:
“早晚的事儿。”
容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然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看向床头柜上的那个小袋子:
“你,你回来之前就这么打算了?”
“是。”江别故承认的很干脆:“我问过医生了,你现在的情况就算是做了也没问题的。”
“你……你连这个都问了?”
江别故笑笑:“既然打算了,我自然是要考虑你的身体状况,不过这件事还是要尊重你的意愿,你要是不愿意,觉得太快了,可以再等……”
“我愿意!”容错近乎急切的打断他的话,握着江别故的手都用力到让江别故觉得疼痛的地步:“我不想等,我现在就想要。”
江别故看着容错,静默几秒笑了笑。
其实他也有想过这样是不是太快了,会不会让容错接受不了,可在医院的几天里,两人同床共枕,容错是什么样的状态江别故是最清楚的,甚至有一次他在洗手间里解决的时候江别故还听到声音了。
容错是真的忍了太久,而江别故也不想他等了。
“好。”江别故问他:“那你想怎么来?”
这个问题把容错问懵了,容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眨了眨眼睛,显得有些无措,江别故了然,也莫名的有一种在欺负小孩儿的感觉,不过这事儿,总是要有第一次的,江别故也不介意多教一点。
“趴着还是躺着?”江别故问。
容错对这些事儿所有的认知都来自于刚知道江别故喜欢男人的时候查过的那些资料,之后再也没有过别的经验可言,连片儿都没有看过,毕竟他很快发现自己喜欢江别故,更是觉得自己的喜欢是不耻的,这样的一种情况下他要是再去看这些,难免会想到江别故,那是他接受不了,也不可能原谅自己的事情。
早知道江别故有这样的打算,他应该去查查资料的,但现在似乎有点晚了。
不过江别故说趴着还是躺着,容错觉得还是趴着比较能避免尴尬,至少看不到表情,于是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