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郡是个小国,注定要依附着大陵国才能生存,可未曾想到的是,东临郡王野心不小,竟想取他而代之,谋逆之心其深。
而眼前的这位左相,可是这谋逆之中的首要人物,若不是他与东临郡王相互勾结,他又怎么会成长得那么快呢?
十万救济粮被东临郡王私吞,而后又散布谣言说大陵君王见死不救,冷血自私,不管百姓死活,当世昏君。
那时的他年轻气盛,怎么听得这般羞辱?当下派人查了缘由,一桩桩阴谋扑面而来,东临郡王为了将他拉下台,可是废了不少的心思。
可,上不得台面的人终归是上不得台面,他君墨虽年轻,但却不是什么好人,毕竟生在帝王之家,良善只会死得更快。
他以雷霆之速将东临郡王一等人拿下,他在天下人面前掀开了东临郡王谋逆之心,至于证据,呵,都是将死之人,有没有重要吗?更何况,他掌握东临郡王的罪证可是不少。
君墨看着齐颂,凉凉地笑了,道:“左相真是善良,不说东临君是否真的发大水,就算是真的,想必伤亡人数颇多,那么左相可知,若大陵一旦出手救济,国库必然亏空。
左相如今一上来就替东临君说话,可有将此事查证?东临郡是否真的发大水了?左相就没有想过或许这东临郡并未发大水?东临郡王或许是在欺本君太过年轻?”
最后那句,君墨看向齐颂目含杀机,直让齐颂心惊。
这少年君王的话中有话啊,难道他已经知道这其实是个骗局了?不,不可能!齐颂这般想着,又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这场谋局只有他和东临郡王两人知晓,这少年君王不可能得知,那如今这话又是何意?
“君主,臣以为,此事还是先要了解清楚为好,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无不可无,东临郡远在千里之外,谁又知东临郡王有什么心思?”这时,与左相相对的右相凌无迹站了出来说道:
“君主不防派人了解一下情况为好,从大陵国到东临郡快马加鞭也不过三日,东临郡是世人皆知的肥沃之地,东临郡王的粮食怎么也能撑过七、八日之久。为此,臣以为,眼见为实的好。”
听言,君墨看着齐颂因凌无迹一番话气得脸色涨红,心情大好,前世凌无迹也说过相似的一番话,只是那时的他自负,并没有派人去证实,所以才会有了那么一段黑暗史。
“君主,右相此言差矣!”齐颂气愤难当,“谁人不知东临郡依附大陵国而活,纵使东临郡是肥沃之地,可东临郡每年上交的可比其他郡都要多上一倍!
若真如右相所言,岂不是在说东临郡王野心昭昭?想陷君主于危难之地?简直荒谬!”
凌无迹掩面而笑,“左相既知东临郡依附大陵而活,那我大陵证实东临郡有无谎报,有何不可?”
“你!”齐颂此刻恨不得将眼前的青年给掐死。
凌无迹才三十刚过就已爬上了右相之位,手段不可不谓不多,心思不可不谓不深,但是此人却一心报国。
前世君墨没能及时看清,才在这高位上走得步步惊心,而现在,凌无迹说的话可真是深得他心。
“右相所言有理,此事便由武将军去往东临郡一趟。”君墨看向凌无迹身后的戎装男子,道。
闻言,武擎宇站出身来,半跪在地,扬声道:“定不负君主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