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第二日晌午才悠悠醒转,自然是错过了早朝的时间,眼里划过一丝恼怒,喝酒还真是误事啊!
脑袋一阵阵发疼让他紧蹙着眉头,他打算起身喝水,因为他发现他的喉咙干涩得发疼。
然而,就是这么轻微地一动,君墨就僵住了身体,身后那可耻的地方因他这一动就疼得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空气中残留的味道无一不再提醒着君墨昨夜的放纵,是谁将他给……朦胧间,君墨脑海中划过夜临白的脸,那是几近执拗的疯狂,还有他低低的求饶。
君墨脸色瞬白了又红,红了又黑,夜临白怎敢?!
有那么一刻,君墨想要杀了夜临白,可却也只有那么一刻便熄了这心思,因为他不知不觉又想到了前世为他而死的模样。
若今世这般,是夜临白想要的,那么他允许夜临白这一次的放肆,他也不计较夜临白将他当成别人,只是他却再也不敢将整颗心交付出去。
呵,君墨自嘲地笑了,谁会像他一样,在发现终于爱上的那个人时,而那个人将他只是当成替身?好不甘心。
南宫清,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我都比不过你?
君墨的眼里布满了恨意和绝望,为什么要他活着?为什么重活一世他也得不到应有的幸福?他是不是就该被上天遗弃?是不是就该被南宫清压着永远翻不了身?
他的母亲,为了南宫清,将他置于大火之中,冷眼相望,不闻不问。
他一点点地熬过年少,当了帝王,却得不到一份真心,好不容易遇到夜临白。
重来一世,上天这是要告诉他,他君墨无论前世今生,都只能做南宫清的替代品吗?
夜临白,你真的有在乎过我吗?
或许没有吧?
夜临白将药端进来时,便看到摔在地上的君墨,那样高高在上的一个人,此刻却卑微地伏在地上,浑身散发着一股绝望和带着毁灭式的暴戾。
惊得夜临白将药碗往桌上一搁,快步走上去,将君墨给抱上了龙床,用薄棉被将君墨盖好,做好一切后,夜临白便坐在桌沿边看向君墨。
“你身上有伤,不宜下床。”夜临白这般说着,心里有着不自在,一想到昨夜自己那般强硬地趁着君墨醉酒要了他,还让他伤得那般重,就十分难受。
明明他不愿意让君墨受伤的,可是君墨太伤他的心了,连和他做那么亲密的事情都还唤着别人,让他怎么不发狠?
君墨将夜临白的手推开,努力无视掉夜临白眼中的黯然,语气带着愤懑和恨意,道:“让我像个女人一样雌伏在你身下,可让你满意了?”
他一直以为那个为他而死的人不会伤他,却不料,现实狠狠给了他一耳光,让他不得不承认,他太将夜临白的形象给钉死在了前世。
眼前的这个人,不似前世一般一点点从低等侍卫爬上来,从一开始就变了味,只是未变的是这个人不曾真正的爱过他。
意识到这一点,君墨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揪在一起,让他无法呼吸,是从何时起,他就将这个人装进了心里面?
闻言,夜临白的眸光晦暗不明,唇角微勾,“满意啊,满意得不得了,世人谁会想到,高高在上的君王会在我的身下辗转低吟呢?
你是没看到,你那情动的模样,让我现在想想都发紧得厉害,君墨,你不该来招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