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啊,齐颂的这份心思都几乎快昭然若揭了。
“君主……”
“但,左相亦要明白,若左相真如折子上所言,那可就莫怪本君无情了。”
毕竟他可是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主。
齐颂一想到君墨的手段,纵然心里不停地给自己做建设,让他不要害怕君墨,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君主!臣对大陵忠心耿耿,怎会生出这般恶毒的心思?您一定要相信臣啊!”
他不能承认,更不能让人知道他想谋逆的这心思。
若是这罪名一旦被定下了,那君墨还指不定想怎么弄死他了。
这个时候,一直站在一旁神游太虚的凌无迹终于回过了神,他听着齐颂的这话,便不屑一笑,道:“左相说话还是要想好再说才行,你让君主要相信你这话倒也不是没有错,只是这恶毒心思的人,对于像你这种“忠心耿耿”的人而言,少说为好才是。”
齐颂目眦欲裂,那双眼带着几分恨意,“你什么意思?凌无迹!是不是你在污蔑本相?你这个人一向就与我不对付,这折子是不是你递上奏的?”
凌无迹是君墨的心腹,如果真是凌无迹所为,那么他今天再怎么狡辩,怕是怎么也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了。
凌无迹却是摊了摊手,一脸“你怎么可以这么冤枉我”的表情,“左相,这说话要讲凭证,你说说你也不想想,本右相真想污蔑你,何必要等到现在这个时候?”
更何况,他是很看不惯齐颂,可是现在他可没有这份心思。
他最近一直在找文轲,可是他的结果不是很好。
凌无迹幽怨地看了一眼上位坐着的人,都怪君墨,知道文轲的下落,却偏偏不愿意告诉他,差点几没把他给气死!
他不好过,他也不想让别人好过。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快乐是要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
“你!你!”齐颂指着凌无迹,气得直哆嗦,“凌无迹!”
凌无迹无奈地“诶”了一声,道:“本右相在呢!左相这么大声唤本右相做甚?本右相还不至于耳朵聋了,更何况,左相不过才三个月不来上朝,脑子怎么都也变得不好使了?”
齐颂以为三个月在府中部署便就能万无一失,可是他怕想不到的是,君墨早就知道他的行动了,早已派人暗中盯着,从而进行调查。
君墨都把齐颂的罪证都给丢了出来,自然是下定了决心要处治齐颂,今儿个齐颂就算是把话说成花都没有用了。
齐颂看着凌无迹,心中愤恨不已,若是眼神能够杀死人,那么凌无迹怕是被扎成了筛子了。
对于齐颂的目光,凌无迹坦然面对,怕齐颂这没实质的眼神,就不是他凌无迹了!
“君主!凌无迹他出口伤人,难不成君主都视几不见吗?”齐颂现在只盼着的是君墨能把折子的事情给忘了。
可是这件事都已经被君墨给提到明面上来了,又怎么可能忘得了?
更别提旁边还有一个等着看好戏的凌无迹了,“左相啊,听说你不久前还花出了一大笔的银钱,那数额之大,都快敌上半个国库那么多了,你一个左相,俸禄就算是从始至今没用也不可能那么多,你现在可以说说,这银钱你又从何而来?
据我所知,左相的产业不多,府中人开销大,还有侄儿一家子要养着,正规来源的钱那些门路,随便一查就有了眉目,更何况,这折子上还不至这么一件事吧?”
听着凌无迹的这话,看着他那意味深长的笑,齐颂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身体也一下子软了下去,他失神地盯着地面。
心里想着的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