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抱住了沈夏眠。
活生生的。
林疏被内心的满足感惊骇地说不出话。
他无法解释内心的悲欣交集，像是一个绝症病人，用死换了最光辉的一天。
他的所有光辉都赌在了这片青烟里。
明知道海市蜃楼，也想要抓住。
他承认内心的贪婪和卑鄙。
林疏倏地一抖，与沈夏眠目光对视。
沈夏眠被他含泪的目光，看得一时之间无言。
却又仿佛有千万种语言如狂风暴雨般输入进来。
林疏如魔怔了一般念叨：“我不是那样的，我从未奢望你来爱我，我从未想过你会有理由爱我，我也从不觉得自己惹人爱慕，对我来说，能被赐予机会爱你，我就心怀感激了。我对你，不应该抱有幻想。可是我爱你。”
沈夏眠第一次听到这么热烈直白的告白，一瞬间像个石像，愣在那里。
林疏闭上眼，不管不顾地吻上了沈夏眠的脸，还有嘴唇。
他是个凡人，他明白自己的yu望，他羞于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
他从头到尾，都爱着这样一个人。
沈夏眠被毫无章法地亲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似的，反客为主。
咬开林疏的嘴唇，勾住了他的舌i头，林疏有样学样，大胆地将手放在了沈夏眠的脖子上。
林疏被吻得喘气，在沈夏眠稍稍松开时，他又恬不知耻地追上去，像个摇尾乞怜的犬。
沈夏眠用鼻子抵着他的鼻子，轻笑，眼神安谧，问道：“睡迷糊了？”
林疏摇摇头。
垂下眼，又想要去触碰他的嘴唇。
沈夏眠往后避。
说：“到底怎么了？”
这一点也不像是林疏的作风。
事出反常必有妖。
沈夏眠虽然挺享受林疏的主动，但也不想掉进了什么陷阱里。
“沈夏眠，你和多少人上过i床？”
林疏偏过头，眼神湿润地问他。
沈夏眠沉默了几秒，说：“如果你想追溯我的过去，我可以和你坦白，但是你知道了不要生气，至少不要生闷气。”
林疏听着他小心翼翼地解释，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算什么东西？
有什么资格冲沈夏眠生气，他既没有美貌和才情，也没过人的家世。
“上i床的感觉，比接吻还要好吗？”
林疏轻飘飘地问。
沈夏眠没由来的，闪过一丝心慌。
他这个语气，倒是不像在责怪，也不像在请教。
更多的是，沈夏眠听到了林疏话里的疲惫。
沈夏眠笑意散去，说道：“记不得了。”
林疏听见沈夏眠的回答，转过脸，让沈夏眠看到了他脸上咧开的笑。
像是听到了心满意足的回答，又仿佛很高兴。
可是眼神却是灰蒙蒙的，像灰尘都跑进了眼眶里。沈夏眠看不见林疏眼里的光。
这种灰暗让沈夏眠不由得，抓住了林疏的手。
“那你想跟我上i床吗？”
林疏问。
沈夏眠目光严肃地看着他。
林疏又问了一遍。
“你说你喜欢我，却不想和我上i床，我要怎么相信你？”
“小疏，我没有不想和你上i床。”
沈夏眠把林疏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腰上。
林疏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逃也似地收回手。
看着他毫不犹豫地动作，沈夏眠苦笑。
“现在你觉得，是谁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