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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2 / 2)

一股冲鼻苦涩的中药味闻着就很难喝,沈灼却面无改色的从他手上接了过来,和之前许多次一样,闭着眼睛一口喝了下去。

他将空了的瓷碗放在桌上,随着叮的一声脆响,他的脸色也迅速白了下去。

沈灼越过宴行,脚步稳重的走到小院中,外面天已经暗了下去,小院的宫灯散发着温暖的光芒,沈灼走到院中转角,面色苍白的回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身后,才卸了力气一般扶着墙,背脊深深的弯了下去,一声声干呕,恍若将心肺都呕出来,但实际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我甚至真的觉得喜欢你的我好恶心,真的好恶心,我怎么会喜欢一个男人呢?’

‘只要有你在,我就活不下去了啊,我只能选择去死!’

‘我连听到沈灼两个字,我都在害怕……’

梦里折磨不休的话又在耳边响个不停。

贺知行的憎恨、厌恶化成一根根锐刺,刺破他的耳膜,扎入他的心脏,疼痛席卷了全身,单薄的背脊深深弯了下去,蝴蝶骨突起一道脆弱的弧度。

墙后转角处一道身影被黑暗笼罩,微弱的灯光打在墙壁上,照着那只撑在上面的手青筋毕露,粗糙的沙砾深深陷进指腹中。

夜晚的海岛不算安静,不远处浪花轻轻拍打着礁石,院中鸟虫啼鸣,还夹杂着一丝隐忍沉闷的啜泣。

直到那深深弯折的背脊微微动了动,黑暗中的身影才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沈灼艰难的直起身,靠在墙上等心脏令人窒息的痛楚有所缓解了些,他仔细的擦了擦脸,在路过玻璃门时还停下来看了看,觉得没什么异常才走了进去。

“去哪了?”

客厅里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沈灼正要上楼的脚步一顿,转头看到沙发上那道侧对着他的背影,他还以为宴行已经上楼了。

沈灼低声说:“……出去走走了”

这几天晚上他天天晚饭后出去‘散步’,而宴行会先去楼上书房处理工作,两个人像是约好了一样,晚饭后的这段时光彼此互不干涉,这也是他唯一敢宣泄情绪的时间。

先疼过哭过就好了,晚上梦里就不会太难受。

“出去走走,还能把嗓子弄哑了?”宴行突然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鹰隼般犀利的目光一寸寸打在他脸上,盛气逼人的危险气息像沈灼压去,幽暗的眼眸中压着一团怒火,点燃了平静的假象。

流动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都停滞了,变得焦灼潮闷,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散步也要管吗?”沈灼别开脸,忍着难受,冷淡的声音压着一丝颤抖,“我明天要出去。”

“出去?!你要去哪里?”宴行隐忍不发的怒火彻底爆发,眼中热意几乎要将人灼伤,他一步步逼近,将沈灼逼至背部地上木质栏杆,强硬的手臂横在上面,将人牢牢锁在胸膛与楼梯护栏之间,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腰,逼他抬起头,“要去找贺、白书意?他那么对你你还要去找他?你在医院住了一个月,他连半句都没有问过你!”

宴行红着眼睛,近乎咬牙切齿,“你就那么喜欢他?!”

沈灼被迫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几乎被他眼中猩红刺得心如刀绞,喉咙中泛上阵阵腥甜,他不知道宴行到底猜到了多少,他甚至从来没有逼问过他,他知道宴行在等他亲口告诉他,可是他又该怎么说出口?

沈灼的嗓子早已被日复一日的干呕弄坏了,仿佛被粗糙的沙砾划过一般,干涩喑哑,“……不、不是,不是喜欢。”

“是么?”宴行冷笑一声,身上冷意更甚,凌烈锐利的目光死死的盯他脸上,却在看到他逐渐湿润的眼睛时,蓦然移开了视线,手臂青筋浮现,遂而松开了他,大步转身离开,就在要走出院门的那一刻,他还是脚步停顿了下,并未回头,冷声道:“晚上风大,早点上去睡觉。”

片刻后,院中响起汽车启动的声音,两道亮眼的白色灯光划破了黑暗。

沈灼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口气,顺着冰冷地护栏滑落在地,他将自己蜷缩在小小的一阶台阶上,咬在唇齿间的食指牙印森然,幽幽孤寂的眼珠神经质般死死盯着宴行离开的方向,眼眶湿润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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