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於只是沉默地走向府里原来的祠堂,推开还是新木的门,里面果然没了摆放着安氏牌位。
空荡荡的祠堂看得他想笑,下一刻他摆手,后面跟着的人一人抱着一个牌位按着顺序排放上去。
“从今以后这里没有本王的许可谁都不能进去。”秦於的声音极冷,比皇城的大雪还要冷上几分。
在场的人都是秦於的心腹,所有人都知道安氏是王爷不可提的逆鳞。
那晚,对外称养伤的秦於一个人在祠堂待了一整晚,与之相隔数里之外的温琰也失眠了一晚上。
“少爷,我出去打听了一下,他们说殿下在边关受了重伤,所以那日才坐的马车,而且陛下还把原将军府邸赐给了殿下居住。”
温琰一听殿下受了伤心里马上就急了,想都没想就往外跑。
好在温雨及时拉住了他:“少爷您别急,您现在贸然跑过去也进不去府,要是被夫人知道了,定然要罚您的。”夫人本就不喜处处压她儿子一头的温琰。
“那我们晚上去,我爬墙进去,你替我守着,我看一眼就出来。”他只想知道殿下的伤到底有多严重。
温雨:“……”他家少爷真机智。
他家少爷平时挺聪明一个人总是在殿下的事情上犯傻,还倔得要命,他也只能陪着。
晚上,从狗洞钻出去的两人往镇北王府跑去。
“你托举着我,让我碰到墙头。”
冬日的墙面格外的冷,他手搭在墙头时,一股刺骨的冷直击体内,冷得他打了个哆嗦。
温雨努力托起他家少爷,尽力让他家少爷能够到墙头。
好在这几天大晴天雪都化了,不然温琰都扶不稳墙头。
“少爷好了吗?”
“再高一点点。”
最终通过两个人的协作,温琰顺利地爬上了墙,他小心翼翼地从另一头滑落,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大的声响。
他落地的地方正好是一处花园,温琰悄悄地走出花园,一路左右观望有没有来人。所幸,晚上府里的人并不多,他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人。
他沿着小道一直走,走到一处围着厚纱的八角亭附近时看到了亭子里迷迷糊糊似乎坐着有人。
他本想躲过那个人,突然听到亭子里的人咳了一声,他猛得停住了脚步。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