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不在乎宴和的戏谑,继续攀爬,一边爬一边与宴和搭话:“仙君可愿与裴卓打个赌?”
宴和:“你叫裴卓?”
小裴卓:“是,仙君可以叫我长风,长风是我的字。”
宴和没见过这么心性如此成熟的小孩,不免好奇:“裴卓,你想与我打什么赌?”
小裴卓:“仙君以为长风爬不上来,可若是长风爬上来了,仙君要收长风为徒,仙君可敢与长风打这个堵?”
不愿意三个字差点被宴和脱口而出,可是话已至此若是不应,一旦小孩真爬上来了,那整个宗门都该知道他宴和怕一个孩子。无奈之下便应了人的赌约,然后想办法让这小孩自己放弃。
而他没有察觉的是,自己近百年来说过的话,都赶不上这会儿和小团子说的话多。
宴和:“小孩,你看你的手都已经划伤,你若是愿意求我,我可以把你拉上来,并在宗门找一个不错的弟子教你修习。”
裴卓:“长风只想拜仙君为师。”
宴和:“我不是仙君,而且过不了几年就要飞升了,你拜我为师我也教不了你什么。不然,我叫我师兄教你,我师兄可是那碧元仙君,又是玄天宗的宗主,你若得了他的真传……”
宴和还在诱惑,却见小裴卓唇红齿白微微一笑:“我只想拜仙君为师,与仙君一起飞升。”
宴和笑了:“你这小孩,真是大言不惭,若想真想飞升,干嘛还要从天上下来,在那好好呆着不行?”
宴和本是戏谑小孩无知狂妄,却没想到俄然间那小裴卓已哭了一脸的水痕。宴和从不与人交往,更不知道该如何哄小孩,一时间乱了阵脚。
以为是自己戳到了人的伤心处,想想也是,这么小一个人爬峭壁,父母指不定是把他扔了还是卖了,一看就很可怜。自己不仅不帮忙还一直出言戏谑,左右是自己的不对。
想到这里,宴和轻轻一动手指,挥动灵力把小裴卓拽了上来。他是这样想的,小团子是被自己拽上来的,那便不能算他自己爬上来的,那两人之间的赌约肯定是不算数的。
谁知……小裴卓上来后第一时间扑向宴和,满脸的鼻涕泪水蹭到宴和干净无褶的道袍上,他抬起头咧开嘴对着宴和笑:“我就知道师尊不会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