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萧信然却道:“我对这个国家的了解也仅限于此,其他的就不太清楚,至于公主的去向,更不是我所需要关注的。”
“好没情趣。”宁慕尘笑着站起身,走出房间,对着萧信然连连摇头。
萧信然见他靠近,手中下意识便抓紧了剑鞘,本能告诉他不能再离这个狐妖太近,可是情感上却让他挪不动步子,宁慕尘身上清冷香气若有似无传来,萧信然一想到昨晚可能发生的事,就恨不得给俞惊眠一剑。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俞惊眠大概是感觉到了萧信然对他的敌意,跟着宁慕尘走出房间,下意识站在宁慕尘和萧信然之间,挡住二人的视线,对着宁慕尘乖巧道:“师父,既然这把剑是什么明昭国皇室的人才有的,那城里这群鬼中,必然有人知道明昭国的内情,眼看着天已经黑了,他们该出来活动了,我们抓个过来问问吧。”
“有道理。”宁慕尘赞许道,“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吧。”
“啊?”俞惊眠没想到事情最终惹到了自己身上,他不想去,主要是不愿让宁慕尘和萧信然独处。
宁慕尘侧头看他,唇角含着一抹含义不明的笑,“怎么,如今为师差遣不动你了?”
“不不不,我去就是了。”俞惊眠昨日才做了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哪儿敢在这个节骨眼惹宁慕尘生气,忙应下这件差事,转身瞪了萧信然一眼,警告他老实点,这才一提气,消失在客栈。
俞惊眠走后,场面沉默下来,宁慕尘站在客栈的走廊,静静看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夜色,萧信然在一旁也不出声,拿余光偷偷看他。
萧信然心里纠结又难受,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他道出一句,“令徒的幻术可是全解了?”
宁慕尘颔首不语,萧信然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知道俞惊眠的幻术是什么,也知道要彻底解除这个幻术会发生什么,之前一直自欺欺人,此刻看宁慕尘自己承认,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一口气不上不下,难受的紧。
可是为何难受,他却不敢深想。
“信然。”宁慕尘突然叫了他的名字,亲切无比,萧信然脑中翁的一声,再顾不得其他,忙应道:“何事?”
宁慕尘淡淡道:“我对惊眠的说辞是我们两个人都中了幻术才会发生那件荒唐事,此事真相只有你知,还请你不要对他说漏嘴,保全一下我这个长辈的尊严。”
宁慕尘的声音和缓轻柔,丝丝拂在萧信然的心上,他便是再难受,也不会不答应他,只能点点头,道:“你放心,我会当做从不知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