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冷哼一声,“看来伤的不算重。”
说着便去查看沉渊身上的伤口,沉渊身材匀称,皮肤呈麦色,手臂和胸腹上肌肉结实,鞭痕布在上面,不显得狰狞,反而有种原始的野性美感,伤痕是新的,血肉外翻,还往外沁出丝丝鲜血,衡玉抬手变了个药炉出来,又招手唤了几朵花丢进药炉,瞬间炼制成药水,他手一翻,将药水倒在沉渊身上。
药水冰凉,顺着伤口流进去,刺激的沉渊惨叫连连,原本尚能忍受的疼痛像是放大了无数倍,他忍不住挣扎起来,花架上的滕花飞过来将他绑在了床上。
“上仙!我错了!你别折磨我!快放开我!疼死了!”沉渊求饶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浮毓山,周围的花儿像是受惊般合上了花瓣。
衡玉并未理会他的惨叫,很快炼制了第二炉药水,再次倾倒在沉渊身上,之后缓步走进了自己的宫殿中,将沉渊一个人留在花棚里。
沉渊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又挣扎不开,只能瞪着眼睛干嚎,一朵雪白的小花不知从哪儿飘来落进他的口中,化成甘泉,滑进了沉渊的喉咙里,很快,沉渊觉得身上的痛感慢慢减轻,直到完全消失,方才的剧痛就像是梦一场。
他砸了咂嘴,觉得那花还挺甜的,试着动了下手脚,绑住他的花藤也四散开来,沉渊坐起身,看到身体已经恢复如常,哪里还有什么伤口。
衡玉从殿中走出,手里拿着一套新衣裳,搁在玉石床的边缘,看了沉渊一眼,什么也没说。
沉渊顾不上穿衣服,盘腿坐在床上,对着衡玉傻笑,“你刚刚给我用的什么药,这么神奇,我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先把衣服穿上。”衡玉道。
沉渊拍了拍自己的腹肌,突然起了心思,站起身绕着衡玉走了一圈,似乎是要将自己的身体在他面前展示完全,还凑近他笑着问,“你这儿还有我能穿的衣服呢。”
衡玉却不看他,一勾手指,将衣裳隔空拾起,丢到了沉渊身上,遮住了他那明晃晃的皮肉,而后冷道:“二殿下,受了这番皮肉之苦,应当明白有些事情不可为之。”
沉渊低头看一眼衡玉拿给他的衣裳,青绿色的长衫,轻薄质地,和他平日的衣裳材质不太一样,上面还隐约带着草木的香气,沉渊喜欢极了,抬起袖子闻了一下,才道:“那个花灵早已没心思回天界了,何必强求,收了她的灵力,让她和她的心上人在凡界做一对恩爱夫妻,也算功德一件,对吧上仙?”
“擅自取消她人神籍乃是违背天道,这种事殿下以后还是谨慎为之。”衡玉负手面对着万亩花田,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