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池君韬慢腾腾地爬起来,低头站在穆煦面前。
穆煦上前一步,凑近他,双臂展开将闹别扭的池大少拥入怀抱,手轻轻拍打池君韬的脊背,温柔的力度和惊喜的冲击几乎将池君韬溺毙。
“这个拥抱价值两万七。”池君韬小声嘟哝,他趴在穆煦肩头,感叹一声,“但非常值了。”他没有做小动作,只是单纯地贴着穆煦的脸庞感受亲密。
穆煦后退一步,与池君韬对视,“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池君韬听到心脏错拍的声音,咣当一下,像拧开一颗扭蛋,正好是期待许久的隐藏款,他难得脸红,不自觉地摸了摸热烫的耳尖,说:“你喜欢就好。”
穆煦噙起一抹笑:“早点睡,晚安。”
“晚安。”池君韬傻乎乎地招手,看着房门关闭,钻进被子里扭成麻花。
穆煦并不像他表面展示的那样平静,他走到主卧,关上门,打开衣橱,面对一人高的穿衣镜,低头解下翡翠玉佛。拉开抽屉,将翡翠和白玉摆在一起,他伸手珍惜地摸了摸白玉佛,这是暨钶留给他的唯一一样东西。
暨钶曾送给他许多东西,但当年穆白萤匆忙搬去英国,穆煦只来得及带这只白玉佛上飞机。普通白玉不值钱,雕工也是一般水准,穆煦的一根胸针都比这块玉佛昂贵。
如今白玉佛有了伴儿,同一块鸭绒垫上两块佛挤挤挨挨,显出几分趣味。
早上起床,穆煦坐在床头,回想昨晚冗长的梦境,隐隐约约有个男人,可能是暨钶,声音低沉柔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梦境结尾,男人问【你什么时候放我走】,穆煦猛然从梦中醒来。
“穆煦,起床了吗?”池君韬敲敲主卧的门,“八点十分了。”
“马上。”穆煦揉揉太阳穴,进入卫生间惯例洗漱。
早餐是池君韬做的三明治,和一碗粥,穆煦问:“你会煮粥?”
“跟着百度学的,米放多了,有点稠。”池君韬说,他舀一勺糖放进白粥。
“三明治搭配粥。”穆煦说,“我第一次这么吃。”
“给厨师一些宽容。”池君韬说,“总有一天我能学会小笼包。”
“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一天。”穆煦说。
池君韬将粥挪到自己面前:“爱吃不吃。”
碗碟由穆总裁亲手洗涮,昨晚下了一场雨,气温骤降,他穿了一件羊绒质地的灰色马甲,洗碗的时候弯腰,马甲勾勒出优美的腰线。
池君韬站在一旁眼馋极了,几欲伸手去摸,又怕穆煦掐他脖子,三番犹豫,色心战胜理智,伸出的手差一公分摸到穆煦的腰。
穆煦将碗碟放入上方的橱柜,看向池君韬:“你想干嘛?”
“……你衣服上有根头发。”池君韬的手拐个弯,从穆煦的衣领捻起一根短发,“看。”
穆煦不搭理他的小把戏,抬脚掠过池君韬身旁,走向玄关拿起外套,弯腰换鞋:“动作快些,我们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