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大本事您又不是不知道。”池佑破罐子破摔,“您就给我个准信儿吧。”
“给不了。”池琰说,“沉住气。”
“华金新来的那个总裁,穆煦,您知道什么来头吗?”池佑问。
池琰摆弄象棋的手停下,抬头看向池佑:“什么来头?”
“我不知道,我以为您知道。”池佑说。
“周忠路上任后,关于他那边的消息,我都不灵通。”池琰说,“小周不认同我的一些做法,以前他做我助理的时候我就知道。”
“当年没几个人认同您。”池佑实话实说,“您自己认同吗?”
“人总有犯蠢的时候,我也不例外。”池琰说,“如果暨钶活着,我……”他沉默片刻,说,“算了,说这些没有用的干什么。”
“穆煦。”池佑又将这个名字念了一遍,“他姓穆,是不是金龙船舶有些关系?”
“金龙船舶和我们没有任何往来。”池琰说,“穆家主要做军工产业,跟海军联系紧密。穆越泽有一个女儿,穆越耀没结婚,穆煦跟他们能有什么关系。”
“万一呢。”池佑讪讪地说。
“你该想,周忠路让穆煦接走君韬是什么意思。”池琰的视线回到棋盘上,伸手移一步对面的象。
“我没有头绪。”池佑说。
“你坐这里干想肯定想不出来。”池琰恨铁不成钢地瞪池佑一眼,“编个理由,找人打听打听,曹学勇不是提过这段时间愿意照顾君韬吗?找他问问。”
“哦。”池佑挠挠头,“我这就去。”
“先编五个理由,编完发给我看一下。”池琰不放心地提醒。
“知道啦。”池佑蹲在玄关处换鞋。
池琰深深地叹了口气,老天不公,怎么尽给他送来些蠢蛋子孙。
书香园。
“毛肚熟了。”池君韬夹一块毛肚放进穆煦碗里,“给,再煮就老了。”
“谢谢。”穆煦把毛肚放进蘸料碗,正反蘸上麻酱和芝麻,放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睛。
投喂穆煦带给池君韬极大的满足感,他把虾滑下进锅里,问:“你在英国怎么过年?”
“不过年,过圣诞节。”穆煦说,“火鸡太柴了,我根本吃不下去,我姐姐会给我一块草莓蛋糕代替火鸡。”他拿起玻璃杯抿一口二锅头,入口辛辣,酒液沿着食道流淌,热气蒸腾而上,舌根泛起微微的甜意。
“你有姐姐?”池君韬问。
“两个姐姐。”穆煦说,“一个温柔一个活泼。”
“真好。”池君韬说,“我一直期待我有个妹妹,可惜我妈她…..唉,不提这些没有用的。”他的眼睛浮起细小的嘲讽,“我二叔比较厉害,出轨多生一个。”
“这事我听说过。”穆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