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总不在家,你一个人在房子里还不清静?”曹瀚洋问。
池君韬不说话,他需要一个没有穆煦气息的地方,即使穆煦去上班,周遭的一切细节都彰显了对方的存在感,池君韬待在书香园的房子里,脑子压根不转弯。
“我有一套四十平的老房子。”曹瀚洋说,“79年的红砖楼,在东四十条。”
“你为什么有四十平的房子?”池君韬问。
“没人住,我小侄子挂学籍用。”曹瀚洋说,“那房子没怎么装修,暖气也不大行,你不嫌弃可以去住。”他踩着拖鞋啪嗒啪嗒走到衣帽间,蹲下,从最底层的抽屉的角落找出一把钥匙,“给。”
池君韬接过钥匙揣进口袋,说:“谢谢。”
“你住几天?”曹瀚洋问,“我忘了那个房子有没有剩余的水电费。”
“两三天。”池君韬说。
“你怎么不去住酒店?”曹瀚洋问,“穆总给你的钱不至于住不起酒店吧。”
“太吵。”池君韬说。
“你找个安静的地儿干嘛啊?”曹瀚洋好奇地问。
“写规划。”池君韬说,“想想以后做什么。”
“除了考公务员,你有别的想法?”曹瀚洋问。
池君韬说:“不止是工作。”他要想的更多与穆煦有关,所以他需要一个完全安静、远离穆煦的地方,认认真真思考【穆煦】这两个字对他的意义。
“你好久没出来玩了。”曹瀚洋说,“忙什么呢?”
“写论文。”池君韬说,“我毕业论文初稿写完了,准备写简历找实习。”
“喔,厉害。”曹瀚洋说,“我还能再玩一年。”他比池君韬上学晚一年,目前读研二。他和池君韬的家庭条件不一样,池君韬必须进体制,曹瀚洋是标准的富家子弟,毕业后往自家企业一蹲,没心没肺快乐上班。
“穆总给你开个后门进华金不就得了。”曹瀚洋说,“写什么简历。”
“他要我写。”池君韬说,提到这个他就气闷,“没办法。”
“……”曹瀚洋不可思议地看向池君韬,“‘没办法’这三个字能从池大少嘴里说出来,我打心底佩服穆总。”
“你对上他你也没办法。”池君韬说,他轻蔑地扫了曹瀚洋一眼,“你长这样,他也看不上你。”
“哎你怎么人身攻击。”曹瀚洋不明白池君韬莫名其妙的尖锐,他说,“来都来了,晚上一起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