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都是小毛病。”医生也是这么说的，有点儿尴尬的小毛病，养养就行。
他妈妈对小毛病没什么兴趣，扬手轰他们走：“没事儿别回来，我不一定在家。”
徐方一出门，就狠狠地呼出一口气。
“看你那出息。”闻锋笑话他。
“你就别笑我了，我已经够可怜的了。”徐方贫嘴的兴致不高，跟在闻锋屁股后头进了电梯，闷着头，半天憋出一句，“对不起。”
闻锋正想着回去怎么气那个大少爷，忽然听见他这句没头没脑的，回头等了他两步，等他走到身边，就抱住了他的肩膀头。
“怎么了又？”
“其实我根本没做好要改掉的心理准备……”他低着头，磕磕巴巴地说，“我，我还是觉得难受……也不想忍……忍不住……”
闻锋听完，在心里头叹气，没让他听着。
怎么说，那也是跟戒毒瘾似的，哪有那么简单就能成的。他能忍着回家来一次一次只冲着自己发作，已经算是有进步了。
“阿锋……”
“怎么了？”
“你会不会因为这个有一天，不跟我好了。”
他也没说你会不会喜欢别人，他觉得闻锋不会的，但他不能肯定闻锋永远都对他有耐心。他带哥哥的时候，都会觉得累，但他们是兄弟，怎么都分不开的，分开也是兄弟，再累他们也会在一起。闻锋跟他没有任何不可分割的联系，他会害怕，也很正常。
何况，闻锋从来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那你跟我说说，怎么个忍不住法？”
徐方看着他。
闻锋也低着头看他：“问你就说，还怕我揍你啊。”
“就是……不让我摸，不让我碰，不让我要……就一天都不高兴，一天都要想……再不让我玩玩具……我觉都睡不着……第二天还会想……要这时候你再亲我一下，我就……”他咬了下下唇，可能后面的话都是十八禁了，“有工作还行，没工作的时候就……”
“这话你早怎么不说。”
“你让我戒……我说了也没有用。”
何况他当时让人戒断的时候，根本就是下独裁的形式，哪里由得他提意见——连论坛账号都被注销了。
闻锋跟库克说自己心里有数，但现在看来，这个数还不够。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慷慨了，但慷慨是有代价的，慷慨也是没有效果的。
“但你自己也知道你马上要去学校，你这状态我是不敢把你放宿舍里跟人一块儿住的，我可没心大到给自己来顶绿帽子。”
徐方低着头，估计是知道这个读书的机会又被自己搞黄了。
“你先走读吧。”
徐方愣了一下，忽然抬起头：“可以吗？”
“你不知道大学可以不住校吗？”闻锋一看他这惊喜中带着不敢相信的表情，真是心疼得不行，“本来想让你体验一下住宿舍的感觉的，看来你是没这个命了，读书肯定没你工作耗精力。以后每天要回家的时候提前打电话，我没空就让小王去接你。”
“那回家之后呢？”
闻锋笑了声儿：“之后？您都可怜成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
“你要怎么办？”徐方大概有点儿猜到了，眼睛也越睁越大。
闻锋在他屁股上狠抽了一下，徐方立刻反手捂住了。
他真是恨铁不成钢……算了，他太难受自己看着也不忍心，还是再慢点儿来吧。
“天天给你这批发商做效果反馈，行了吧。”
敢敢一下子跳了起来，趴到了闻锋背上，高兴地在脸蛋儿上亲了一口，“我好爱你啊。”
为这么点儿事高兴成这样，真是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