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禾提供的旅馆就在情人庙附近三百米的地方。
这里缺乏宣传,旅游业不景气,信息也相对闭塞,店老板还是对六七十岁的老夫妇,所以压根不知道这两个冒雨而来的人是谁,只觉得他们长得俊,像天仙下凡一样,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见过。
老伯问:“你们需要几间房?”
陆霄远道:“一间。”
容鹤在一旁抿着唇,没有提出异议。
开完房间后,老妇人和蔼地对陆霄远道:“赶紧上楼暖一暖吧。”
容鹤这才意识到,刚才用外套挡雨的时候,陆霄远把大部分空间都让给了他,确保他基本没被淋到雨,自己单薄的内衫上都是斑驳的雨痕。
两人一前一后踩着吱呀吱呀的老式楼梯上楼。
进入房间后,陆霄远把打湿的外套随手扔到了椅子上,一把搂过正打算去给陆霄远开电暖片的容鹤。
冷不防被抱住,容鹤问:“怎么了?”
陆霄远用微凉的鼻尖蹭了蹭容鹤的脸颊,道:“冷。”
说着按住他的腰,往怀里紧了紧。
电暖片就在旁边,但陆霄远却选择投奔他这个人形暖炉,他不由得哑然失笑,也抱紧了陆霄远。
或许是气氛合适,两人贴在一起,在灯光下又接起了吻。
一门心思接吻的人,如果没有支撑和倚靠,很容易站不住脚。
房间很小,空地不大,再挪动一点,就要碰到床了。
陆霄远余光瞟到,只是稍稍停顿了半秒,就再次迈开腿,继续脚下的跌跌撞撞。
而容鹤的视线完全被陆霄远挡住,看不清任何障碍物。
于是,当陆霄远被床“绊”倒的时候,容鹤便顺理成章地面对面压在了他身上,然后再度被吻住。
大幅度的动作之下,衣摆被摩擦着掀起,容鹤平坦的小腹压在了陆霄远的腹肌上。
容鹤摔蒙了,又被亲得迷迷糊糊,压根就没在意这点肌肤触碰。
直到陆霄远大手扶住了他的后腰,带着薄茧的指腹触碰着那块凹凸不平的伤疤,一下一下,不轻不重地来回扫过。
伤疤上的新肉无论过了多久都比周围的皮肤要软。那无比清晰的剐蹭感让容鹤轻微颤栗了起来,好像被过了一道电,然后那道电蚂蚁般爬上他的脊椎,撩起酥麻的痒意之后,突然朝反方向一冲而下。
容鹤立刻手脚并用地从陆霄远身上爬起来,想去浴室,但想起陆霄远身上还有雨,便偏着头道:“陆老师,你身上都湿了,快去洗个热水澡吧,免得感冒了。”
好在陆霄远采纳了他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