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谢谢吴家了，要不是吴家财大气粗，我们哪能听的上春水先生的戏。”
“就是！春水先生的戏票如今千金难求，平日里，梨园也七天才唱一曲。”
宁白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站起身，跟方景元两人顺着人流溜到了后台。
后台有些冷清，往里走，偌大的化妆室只有一个人背对着门坐着，她的手轻轻的拆着发簪，嘴唇微启，轻轻的哼着方才唱的曲子。
“我说郎呀郎~欺的妾身好苦呀~”
“他欺你什么了？”宁白身子靠在门框上，懒散的问道。
“他欺我等他归来，欺我清白不在，欺我善，欺我傻，”春水越说越激动，眉毛蹙起，幽怨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像是哀叹，“他欺的我好苦啊~”
宁白看着妆卸了一半，一半貌美，一半狰狞的春水，平淡问道，“所以，春水姑娘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做什么吗？”
“我要你帮我把他的心取回来，”春水用梳子梳着发丝，“他说过，他整颗心装的都是我，所以我得拿走它。”
外面的夜风有些大，吹动树稍作响。
宁白和方景元躺在炕上，一个在外面一个在里面，中间隔了不宽的距离。
隔了一会儿，方景元转身，把本来背对着宁白的背换成盯着宁白的背。
睁着眼睛盯了会儿，宁白忽然也转身。
听见衣服摩擦的声音，方景元慌忙想转回去，就听见宁白开口，“别动。”
宁白的眼睛盯着方景元的眼睛，两个人在黑夜中对望着，最后还是宁白先开口，“睡不着？想什么？”
“吴忠抛弃了春水。”方景元轻声开口，“他该死。”
“他已经死了。”宁白提醒道。
方景元蹙眉，不满道，“他死的太便宜了。”
宁白知道方景元对于情爱之事了解的单薄，一时间来了兴趣，“那如果我抛弃了你呢？”
方景元的眉头拧的更厉害了，沉默了片刻，“那我也抛弃你。”
宁白不禁笑出了声，逗小孩玩，“不杀了我？”
“你不会抛弃人，你不是这种人。”方景元很不满宁白举了例子，不高兴的转身，用背对着宁白，显然是不想搭理宁白了。
宁白看着方景元的背，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张了张嘴，那唇形正好是三个字。
对不起。
*
“我也想登出游戏，为什么我们只能在副本里见面，苏桃都可以出游戏！”方景元直直的盯着宁白，凶恶的表情如同一只小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