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不喜欢杨恪了,觉得一点都不动心,当然是假的。但他似乎也无法立刻顺理成章地接受。
郁知年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没有自信的人,很难产生期待和雀跃,对一切都将信将疑。
他很清楚,他的优柔寡断显得矫揉造作,应当做一个阳光的人,才会令人喜爱,但是好像确实没办法立刻做到。
究其原因,郁知年还是感到很虚妄,怀疑杨恪对喜欢的认知有些错误。
如果他再接受一次,再期许一次,最后杨恪再在别处觅得真爱,恍然发现原来对郁知年其实只是习惯,对别人才是爱情,郁知年的感情仍然落空——他觉得自己大概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
洗完澡出去,郁知年看见手机上有两个杨恪的未接来电,回拨过去,杨恪很快就接了。
“管家帮你整理了衣服,还有书。” 杨恪说。
郁知年还没说话,杨恪问他:“你什么时候去三文?”
“下周。” 郁知年说。
“我帮你把行李箱也拿了,” 杨恪又说,“我已经出发了。”
郁知年只能说好。
过了二十分钟,公寓管理员没有给郁知年打内线,郁知年的门就被敲响了。
郁知年走过去打开门,司机帮郁知年把东西都拿进来后,便退出去。
杨恪也走进来,看了看郁知年的公寓。
“谢谢。” 郁知年对他说,看见他走到餐桌旁,也见到了郁知年放在碟子里的戒指。
不过杨恪并没有再要求郁知年戴一次,只是看了一眼,回头对郁知年说:“这栋公寓挺不错的。”
“我也买了一套。” 杨恪告诉他。
郁知年不知道说什么好,觉得杨恪这个人做事实在很任性,对杨恪可能是由于习惯自己,才开始挽留的感觉又加深了些许。
“也在这层,” 杨恪又说,“明天把我爸送走,我打算住过来。离我公司也近一点。”
“没有近吧,” 郁知年有点无奈,“你公司在北边。”
“路况更好。” 他说得很坚定,有信念感,郁知年没再反驳他。
杨恪又在郁知年家硬待了几分钟才走。
郁知年关起了门,舒了一口气,把司机带来的行李箱和书都整理好,时间不早了,想看会儿论文睡觉,也不知怎么,好像不太能够集中精神。
头脑总是被杨恪的亲近,和那些莫名地行为占满,最后逃避地关了灯,闭眼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