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戴在这个手指是什么意思,哥?” 她露出求知的表情。
杨恪看着她,解释:“我结婚了。”
妙妙 “哇” 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发表感言,不远处小常跑了过来:“怎么去了那么久。”
他和杨恪问好,说大家早餐都快吃完了,得赶紧去了。
村长家和郁知年家很近,穿过竹林便到了。
为了晚上的仪式,许多村民来村长家吃早餐,而后开始一天的忙碌。男人们将木棍砍成更适合点火的形状、劈柴,女人们给得参加祈雨仪式的人穿戴齐整,涂抹上从植物里捣出来的紫色汁液。
郁知年忙碌地记录着,他得到许可,拍摄一些现场的照片。
杨恪闲得没事,也和小常一起做体力活。他上手快,没多久便劈了不少,几个村民都走过来看。
一天过得飞快,到了中午,梅齐也出现了,忙忙碌碌到傍晚,祈雨仪式便开始了。
祈雨仪式要从宕庄的最顶端走下来,扮作各式神与兽的村民举火把,敲锣打鼓,绕村庄一周,再去村口井边的祭坛举行最后的仪式。
黑暗里的火把像一条长河,鼓声惊起山雀。
杨恪和梅齐一起,跟在人群后面,看前方的喧闹。郁知年早已不知跑去了哪。
梅齐凑近他,和他聊天:“杨哥,我本来还觉得你们搞经济的,都对民俗没兴趣,我们单位财务就最不喜欢给我报上下山的车费。”
杨恪对他笑笑,他又问:“杨哥,你怎么会和知年这么要好?”
“你们是大学同学吗?” 他问。
“高中就是同学,” 杨恪说,“大学也在一所。”
“这么久了,” 梅齐吃惊道,“难怪关系好。”
前方的村民走到了祭坛,停了下来,围着祭坛广场,点燃了最中心的篝火。
“我觉得像知年这样的人也不多了,” 梅齐忽而感叹,“我们小时候从三文出去的,没有几个愿意回来的,谁会觉得山里这些老东西有意思呢。何况他走得那么远。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成个家。”
“我老觉得知年好像对男女感情不太有兴趣,” 梅齐说,“我们打趣他,他也什么都不说。可能是太有追求,心里只有学术,别的都不重要了。这样自由自在,没东西束缚他,好像也很好。”
杨恪没说什么,他们绕过了火把,看见郁知年拿着相机,站在一块石砖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