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年抬起脸,看见杨恪的下巴,“嗯” 了一声,杨恪低下头,按着郁知年的肩膀,把他推开一些,看了看他的脸,吻了他的嘴唇。
杨恪吻得用力,没有持续很久,很像在对郁知年生气,但是按捺住了,没发脾气。
郁知年又看看杨恪,想缓和气氛,强行扯开话题,说:“你给我发的方案我看过了。”
“我喜欢在草坪玻璃房的那个,” 郁知年说,“不过不想要那么多装饰,有灯就可以了。”
杨恪应该是看出了郁知年的意图,没戳穿,看了他一会儿,才说:“那就这个。”
“时间怎么定呢?” 郁知年主动地问,“等我回去,一月好吗?”
杨恪面容稍缓,说 “好”。
下午,郁知年办完转院手续,杨恪陪他一起去三文。
杨恪在车上在睡着了,杨恪的助理接到工作电话,回头想询问杨恪意见,说了一句才发现杨恪闭着眼睛没动,赶紧噤声了。
杨恪睡得很沉,郁知年碰了碰他的手背,还有他的脸,他都没有醒。
郁知年很少在有光的时候看见杨恪睡着的样子,所以看了许久,觉得杨恪熟睡时比平时不冷淡许多,简直可以随便欺负。他越看越自信,忍不住掐了一下杨恪的脸,杨恪突然睁开眼睛看他。
郁知年当场被抓,慌乱地后靠,杨恪抬手按着他的手腕压下去,没什么表情地说他幼稚,又抓紧了他的手,十指扣在一起。
郁知年在三文检查后,医生说他恢复得还可以,只需要好好休养一阵子。
杨恪陪他在三文一间新开的度假酒店里住了一周多,每天颠倒时差办公,中途按照原先的计划,出了两天短差,又马上回到郁知年身边。
郁知年休息得很好,体重回去了一些,几乎不再咳嗽,又生出想回宕庄的念头。
这天下午,三文下了一场降温的雨,太阳在云后冒出了一点头,杨恪刚睡醒,郁知年也刚读完一篇邵西霖极力推荐的论文。
郁知年突发奇想,问杨恪想不想去他上初中的学校看看。
他们去了郁知年的母校,下车后,凉风吹着郁知年的衬衫,郁知年闻见许久前很熟悉的,属于三文中学的各类植物混杂着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