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奇,你放开。”
“怎么,又怕了,还是不是男人。”
“喜奇,你什么意思,我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有种你在这里弄死我,我便不管你了,啊!你今天要不弄死老子,你就不是男人。”
喜奇压着陶乐玺,借着劲就给了人一拳,他气极,恨极,陶乐玺被这一拳打的一懵,没想到喜奇接着又补了一拳,两人在水里厮打起来,知道程森带着救援队的人赶过来。
陶乐玺高烧不退,甚至有急性肺炎的趋势,医生来了两趟,都要求立即转向医院,陶乐玺却始终都不答应,高烧迷迷糊糊的他,依旧执拗。
看着陶乐玺红得厉害的脸,喜奇心中发紧,伸手探探男人额头,去楼下打了桶凉水,把帕子拿出来濡湿,贴在他额头降温,冰冰凉凉的触感,似乎让乐玺有了反应,他嘴里不住地喊“热”……喜奇伸手拿过蒲葵扇,守在他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他扇着风。每过半小时,就站起身,重新给他绞块凉帕。
就这样,直到胭脂红的霞光似火绒般在苍穹升起,男人的烧才完全退下来,嘴里也不再说糊话。喜奇悬着的心也跟着退回至胸口。
程森揉着睡眼从房中出来,看到喜奇熬的通红的眼睛,“喜奇,你一晚没睡,要不,我去买早餐”
喜奇摆摆手,让他留下照顾陶乐玺,自己去,看着喜奇远去的背影,程森眉心蹙起。
耳边传来馄饨摊贩手敲梆子的笃笃叫卖,这里能遇到中国的面点,真的是意外,喜奇想到陶乐玺整整一日未曾进食,胃里早就空无一物,现在估计虚得厉害。
他来到馄饨摊前,青布短衫的摊主候在楼下,粗哑的嗓音显得格外沉闷。他转身走回馄饨摊,随手往灶头添把炭火,欲熄的火苗儿陡然窜高,红艳艳地,映亮大半张人脸。
蓝边汤碗里,晶莹剔透的馄饨皮子,裹着淡粉色馅心,碧绿葱花随着徐徐白烟,食物的香气就这样弥漫了街的角角隅隅。
喜奇回来,陶乐玺已经醒了,看到他进来,瞪着他,喜奇为了防止陶乐玺再跑,便把他的一条胳膊拷在床头上,看来他在怪他,喜奇也不说什么,直接拖过椅子,半坐在床边,大手里捧着那碗小馄饨。
他舀起一只小馄饨,嘟起腮帮子,吹了又吹,笨拙地喂到陶乐玺嘴边,陶乐玺转过脸,他不想吃,更不想和这人对视。
他总觉他的眸光似乎能洞察一切,像是从里面堂而皇之伸出两只手,将他死死按在那儿。比被人痛殴,还令他不爽。
“你吃完小馄饨,我就帮你解开”
陶乐玺垂下眼眸,乖乖把脸转过来。
喜奇看准时机,将那只滚烫的绉纱小馄饨塞进他嘴里,比射人的还快准
陶乐玺有气无力地咀嚼,很久都没有吃馄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