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天梳什么头发?”
“我要去主宅。”
“是。”她们像是打着什么心照不宣的谜语。
诚子没有多言,很快将头发盘好。
乌浓的秀发堆在头顶,母亲满意的照了照镜子,最后从妆奁里挑了支最华丽的押簪。
“晴川,我走了。”
女人站起来,抚了抚身上华丽的衣服领口,又留恋的看了眼镜子里美丽的镜像。
走出了房门,阳光下,她的微笑像秋天甜美芬芳的苹果。
“母亲……”
他追过去,停到了门口,母亲没有听见,走远了。母亲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不多久,他和哥哥就被接到了住宅,要叫一个叫淩韵的女人母亲,他后来才知道母亲死了,而这个淩韵本是二房。
“哎呀,我们的晴川想要什么礼物呀?”淩韵突然用有点夸张的语气问晴川。
哦,今天是我的生日,晴川想起来。
“唔,我要想一想!”
一想到礼物,小小的孩子心里只有期待和欢喜,脸上出现了思索的表情。
“母亲!”
角落里突然冲出个小小的男孩子。奔跑后的汗水贴在他洁白幼嫩的肌肤上,胎发结成湿漉漉的一绺一绺,可是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一颗水洗过漂亮的星星,仰望着女人和男孩。
淩韵拧着眉头打量着小男孩,随即斥责起匆匆赶来的乳母。
“孩子搞成这个样子,怎么不看着点。”
乳母诚惶诚恐的俯首听着,最终哀求
“洛川,我带你去洗个澡吧,出了汗又吹风会生病的。”
他被乳母牵着走了,走了好远,忍不住又回过了头。
臧洛川小时候便是这么贪玩,小时候的臧洛川以前其实从来没有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出现的一直是自己。
“母亲,我想起来了,我要一把军刀。”
“好的啊!我们的晴川会有更好的。”
淩韵拉起臧晴川的手,让仆人不要跟着,她要亲自领着晴川去买,一路经过的草木,花树连同臧家的宅子都被抛在了身后。
梦到这里便停止了,但霍庭浚知道了后面的一切,小小的自己撞见了淩韵和陶巳偷情,虽然当时的自己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但淩韵怕事情败露,借着买礼物带自己出来,制造了交通事故,本来以为自己死了,谁知道被沈清珠救下,而沈清珠的有意隐瞒,反而让自己捡回了命。
“哥哥这是怎么了?总是在一个人思考。”回来的臧世尧看见了发呆的霍庭浚。
“我现在思维很馄饨。”
“还是接受不了自己是臧家的二儿子,也是可惜,臧氏现在一文钱都没有成为臧晴川没有什么好处,不过,你先在需要一个身份,霍庭俊这个名字肯定不能用了,就用臧晴川吧,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