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谁学,学什么,不言而喻。
学个屁!
三皇子视线阴沉的掠过远处身影,指敲车壁下令:“快点~别人都要追上来了,你的车怎么赶的,学乌龟爬么!”
……
北镇抚司厅堂。
宇安帝在桌前,看着京城舆图:“现在人在何处?最新军报可来了?阿汀此刻人可安全?”
这是提前安排好的位置,仇疑青预料到三皇子会在城中搞事,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锦衣卫对三皇子势力已经摸了个七八成,但还有隐在更深处的,打算这一次全部挖出来,三皇子暗处势力渗透,会在京城各个地方布局,皇宫因有尤太贵妃存在,很可能也会混进几个细作,今夜此时,唯有北镇抚司固若金汤,绝不可能发生意外。
申姜:“皇上莫要心急,指挥使心里有数,京城各处皆有提前布置,今夜行动的同时,已经在各处抄剪他的爪牙,规划引导他能得到的消息,形势尽在掌握,相信不久,少爷就能回来了!”
今夜所有行动,本就是配合三皇子布置来的,锦衣卫早就准备就绪,让三皇子自以为掌握了所有场面,实则锦衣卫只是顺水推舟,潜在暗处,连放多少消息过去都是卡准了的,要看看那不知道的两三成人手在哪里,是谁,雷火弹这种东西,又都埋在了何处,可有他们不知道的地方……
宇安帝仍然面色冷肃:“阿汀不会武功……他倒是舍得!”
申姜:“这也是少爷自己提出来的,少爷说只要我们当众审案,三皇子关心事件结果,一定会出现,他自知处境凶险,一定会有所准备,少爷说之前船上时,他和三皇子对面说过话,了解这个人,只要让他看到少爷突出的存在感,一定会掳走他,保证现场所有人的安全……”
还说三皇子一定不会杀他,因为少爷对三皇子来说是人才,也是可以威胁指挥使的筹码。
“……三皇子走投无路,可能会想办法挑拨少爷和指挥使的感情,但皇上您放心,少爷和指挥使中间插不进人,咱们都瞧见过的,他破坏不了!”
“真破坏了,怎么办?”
宇安帝还是不放心,阿汀志向与其父何其相似,胸有天地,都是至忠至勇之人,和该未来光明,要是真被欺负了怎么办?
仇疑青那个人……
那个坏脾气的狗东西,有个喜欢的人容易么!要是叶白汀出了事,他真的会疯的!到时候从哪里给他找一个那样的人回来还他!
“不会的。”
越皇后走过来,握住了宇安帝的手。
放下剑之后,皇后娘娘眉目温柔,连声音都透着静美:“阿汀很聪明,只有他骗人的份,不会叫自己吃太多亏,指挥使英武,破阵无数,定也容不得别人伤害阿汀。”
宇安帝深呼吸,再次看向舆图时,眼底已经冷静下来。
他手指在图上快速点过:“这里,这里,还有此处街巷,曾经为太皇太后和尤太贵妃把持,做过据点,是最容易藏人的地方,立刻着人去查漏补缺!”
“是!”
“还有,”宇安帝手指指着另一处,取下腰间玉佩,扔给申姜,“阿青曾跟朕提过一嘴,说在三皇子那里埋了线人,有暗记标识,但朕的人不认识,你亲自往这里跑一趟,让这里放行!”
“是!”
……
三皇子的马车,已经又换了几个方向。
他心中开始着急,为什么一直逃不开仇疑青的视线,那男人只有一匹马,一条狗,就死死咬住了他的方向,不管怎样都能找得到!
为了今夜行动,他的确做了不少准备,备用的路线非常多,但一个个被浪费掉,已经越来越少了,如果所有都用完了,他还没有逃出去怎么办?
人力财力损耗是其次,他的命不能丢在这里,他不能死在这!
眼梢危险眯起,三皇子手伸出车帘,打了个响指。
三息过后,叶白汀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尖锐,刺耳,特殊的管腔共鸣声,这是笛子,是曾经用来控制过仇疑青的笛曲!
见他表情不对,三皇子从容了很多:“怎么,怕了?你男人怕是要丧——”
却见叶白汀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为什么又笑!
叶白汀低头,从腰带里夹出两个小东西,一个略扁长,像折起的三角形,一个细细长长的柄,他把三角形一捏一扩,把柄怼上去,旋好,放在唇间,用力一吹——
别说外面的笛音立刻停了,三皇子感觉自己都聋了。
这个像喇叭花一样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响亮,这么难听!
它不但响亮难听,还很刺耳,外面笛声顿了下,又开始,叶白汀就吹响这个简易小喇叭,完全压住了笛声,什么曲子,什么韵律,全都不存在!
“我倒是忘了你还有这一手,没搜你的身!”
三皇子立刻夺走叶白汀的小喇叭,扔到窗外,并迅速把叶白汀搜了一遍。
叶白汀真就没带别的东西,就这一个。
“少在我面前耍花样,没用知道么?”
三皇子敲了敲车壁,示意外面继续。
笛声再次响起。
没想到叶白汀没了小喇叭,还有招!他开始吹口哨!到底人声比不过乐器,压不住笛声,但不知他跟谁学的破技术,一点都不熟练,也不动听,压是压不住,但这声音催人尿下,比笛音还难熬!
笛声只影响控制仇疑青一个,叶白汀一吹口哨,别说三皇子和车夫,连驾车的马跑的都慢了!
三皇子气的去捂叶白汀的嘴:“你、给、我、闭、嘴!”
叶白汀闭嘴了,不闭也不行,抵不过别人挟制着他,力气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