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珩的视线落在屈墨羽的身上,便说道:“他这些伤口都跟衣服黏在一起了……鲜血淋漓的,哎……”温珩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也暗自佩服屈墨羽的忍耐力,若是别人早就痛的哇哇叫了,可方才在被冷无欢毒打的时候,还没半点吭声。
这惊人的意志力,连温珩都不得不佩服。
屈墨羽躺在床上一直都没说话,他身上的鞭子的伤痕已经让他痛的不想说什么了。但是他不后悔,只要能待在晏凤染的身边,无论承受什么样的伤痛,都是值得的。
这些他也是能忍下来的!
“温珩,你需要什么样的药材,我去找他们拿。”晏凤染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我先写药方子,然后劳烦您交给那些人去抓药……”温珩语气凝重道。
只隔了一会,温珩便写好了外敷内服的药,交给了晏凤染。
晏凤染不由分说地拉开房门,只看到门口站着两个看守的人。
晏凤染对着其中一个人说道:“我们需要这些药材,你能不能帮我们去买过来……”
那人却连看都不看一眼,没好气说道:“我们才不会大费周章的去给你买呢!这瓶金疮药,你给他撒些到伤口上就完事儿了。”
晏凤染:“……”他心里头有气,可是也没好跟他们发飙,现在,他们可都是被这几个人给掌控着。
“他们只随便给了瓶金疮药……咱们只能凑合着用了。”晏凤染拿着金疮药,走到了屈墨羽的身边。
“好吧,那我给他上药。”温珩面色凝重道。
“我……我想让王爷给我上药。”屈墨羽突然开口说话了!
从前,屈墨羽对晏凤染始终怀有敬畏之意,可现在,屈墨羽却把晏凤染当做自己的心上人,是跟他情投意合的恋人。
他现在受了伤,最想要得到的,就是自己心上人的照顾!
他也可以这么大胆的提出了自己的需求。
“好好好,我来!”晏凤染明白,现在正是屈墨羽需要他关心的时候,况且之前屈墨羽对温珩也没什么好印象。
晏凤染拿着药瓶,小心翼翼的把金疮药撒在屈墨羽的身上,再给他用布条包扎了一下。
“这个冷无欢,真是太狠了,竟然把你打成这样!”晏凤染心疼不已。
他宁愿被打的人是他。
“没事的,我皮糙肉厚,很快就会好的。”屈墨羽气息微弱,发出微弱的声音。
一圈又一圈,那白色的布条,把屈墨羽结实的肩膀都绕了一圈。
晏凤染看到屈墨羽这么憔悴的样子,又道:“你先好好休息吧。”
“王爷,我们该怎么办?要如何逃出去?”温珩问了句。
“很难逃出去了,哎……”晏凤染也一筹莫展。
他王府里的人都被遣散了,现在身边的暗卫只剩下聂竹和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屈墨羽。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几日,晏凤染都在房中照顾屈墨羽。等到了第五天,董沥终于肯见他了。
只不过,这一日,屈墨羽却被董沥的人给带走了!
“你们要把屈墨羽带去哪里?”晏凤染大声喊道。
“王爷,这不是您所要关心的事情,我们的丞相大人,还在静心亭里等您呢,你先跟我们走吧!”谢凌云一脸严肃道。
晏凤染只好憋着一肚子的火气,跟着谢凌云往别处走去。
他们穿过了丞相府的花园,来到了一个凉亭内。
风吹起了丞相华贵的衣角,他缓缓的转过脸来。
谁能想到,看似和蔼温和的一个人,竟是大封国的一大奸臣!
晏凤染对董沥积怨已久了,若非是被威胁,他根本不可能这么站在这里跟丞相谈事情。
“呵呵呵,王爷,别来无恙了。”董沥笑着说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晏凤染声音清冷道。
“很简单,老夫想让你继续回到朝堂,只不过你必须得站在老夫这一边!”董沥脸上的笑容依然是那么的圆滑。
晏凤染在心底冷笑,随即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谋权篡位吗?!看来本王真的没看错,你就是狼子野心!”
可董沥的脸皮却很厚,似乎根本不受他的影响,依然摆着一张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