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已经自动播放起了下一集。
剧中全镇居民都人心惶惶,作为警察的女主更是严阵以待、忙得不可开交。一段受害者少女生前的录像被发了出来——她在一个树林里被一群同年级的年轻人霸凌,最后哭着跑进了树林里,再也没有活着出来。于是一下子,众矢之的指向了那个霸凌的少女……
闻一舟迷迷糊糊地醒来:“我睡着了?这是演到哪儿了……这人谁。”
蔺逾岸哪里知道——自从闻一舟的脑袋搭到他肩窝,蔺逾岸的心思就不在电视上了。
闻一舟头发剪短了,但还是软软的,好热乎。
听说性子倔的人头发硬,根本谣传。
闻一舟呼吸浅浅的,好痒,呼吸声听起来好可爱,亲亲他会被发现吗。
啊,醒了,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明天再看吧,”蔺逾岸依依不舍地看着闻一舟远离的脑袋,说:“去床上睡吧?”
“嗯,”闻一舟揉着眼睛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露出一截肚皮。他拖着脚步走进卧室,赫然发现床上还堆满了之前被他从衣柜里丢出来的衣服。
闻一舟一脸麻木,脑子转不动,无动于衷。
蔺逾岸越过他肩膀,心怀鬼胎地提议道:“还有次卧的床可以睡哦。”
闻一舟困得个头重脚轻,没有多想,一扭头就钻进了次卧,头朝下栽进了被子里。
他咕哝了句什么,蔺逾岸没听清,把耳朵凑近他嘴边,才听见几个模糊的字眼:味道,狗,太阳。
蔺逾岸围着床转了一整圈,问:“你不刷牙洗脸了吗?”
闻一舟闷声闷气地说:“刷过了。”又将脸在被子里蹭了蹭,好像意思是“洗好了”。蔺逾岸没办法,自己去老老实实地洗漱完毕之后回来,发现闻一舟已经换了个姿势睡熟了。
他小心翼翼地拉开被子,自床铺的另一侧钻了进去。床垫被压下去一个弧度,闻一舟不可控制地朝他的方向倾斜了一点。
他偷偷凑到闻一舟额头上嘬了一口,小声说:“晚安吻。”
次日清晨,闻一舟睁开眼,有半分钟的时间不明白自己在哪儿。他一扭头,差点没叫出来——蔺逾岸趴在枕头上,正美滋滋儿地盯着他。
闻一舟冲天花板叹了一口气:“我以前都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蔺逾岸虚心地问。
“不知道我心脏原来不是很好,每天早上都以各种姿势被你吓够呛。”
蔺逾岸在被子里蛄蛹了一下,挪近了些,说:“我早就醒了,可是舍不得起来,所以现在已经没时间做早饭了。”
闻一舟对他的实诚哭笑不得:“等会儿下楼吃吧,我和你一起出门,有个新项目,今天要去找甲方开会。”
“要我送你吗?”蔺逾岸问。
“不用了,反方向。”
蔺逾岸看起来不太满意,但还是说:“好吧。”
临出门之前,闻一舟在玄关站定,忽然出声叫道:“喂。”
“怎么了?”蔺逾岸回过头来。
闻一舟神色有些不自然:“不亲吗?出门前的……”
他话还没说完,立刻被蔺逾岸一把扑住,抵在墙上深深吻住。闻一舟刚反抗了半寸,立刻被强势地压制住——他手腕被握着 ,腿被蔺逾岸膝盖顶住,呼吸被掠夺,动弹不得。
二十分钟之后,闻一舟站在电梯里,无语地看着镜子里反射出的自己红肿的嘴唇。
这一来,坐下吃早饭的时间也全被耽误干净,两人只能买上外带,朝不同方向进发,钻进早高峰的人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