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日子。”李智说着,弯腰自己换好了鞋,别扭地往客厅走。
方鹭也抱着玫瑰花束跟上去,他跟着李智问他为什么要送他玫瑰花,从客厅跟到了浴室,从浴室跟到了卧室。
“说嘛,干嘛要送我花。”
李智被方鹭也堵在衣柜旁边,他喝了酒,眼神迷离,靠在衣柜上顾左右而言他,“想送就送咯。”
“不对,你哪儿是那么浪漫的人,快说。”方鹭也贴得更近了一点。
李智不敢看方鹭也的眼睛,想挣扎着走出去。
“快说!”方鹭也伸手命中李智的要害,让他不敢再动。
李智这才低头看方鹭也,那束玫瑰花还挡在他们中间,李智伸手抓住之后拿出来扔在地上,缓缓把手放在方鹭也腰间后趁他不注意狠狠一搂。
方鹭也腿软得站不住。
李智低头,在方鹭也额头上轻轻吻一下。
“不是你说的,收到玫瑰就知道我爱你么,不让我送房子,只好送玫瑰了。”
方鹭也准备的好多劝李智不要把这套房子写在自己名下,现在看来已经用不上了。
“洗澡去。”
“一起洗。”
有时候男人和男人之间很多矛盾只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那个,事后方鹭也和李智躺在床上说话,带着情绪做有时候会用力过猛,这次连李智也没什么力气了。
“我真的很想给你买一套房子。”
方鹭也:“为什么啊?我真不太明白,你买的就写你的名字,我跟你一起住,完全不耽误啊。”
李智:“没什么能给你的。”
方鹭也撑着李智的胸膛抬起头来:“干嘛非要给我什么。”
李智:“又不能结婚,万一以后有什么事情……小也,别怪我会想这些,只是人生就是这个样子的,随时可能有意外发生,你和我没有任何法律上的关系,你什么都拿不到。”
“智哥……”方鹭也鼻头一酸,他不知道李智是这样想的,在他安心的享受着李智的爱护的时候李智想的居然是这些。
李智捏捏他的脸:“哭什么,越来越爱哭了。”
方鹭也被他逗笑,摆着个哭脸说:“因为我一哭你就受不了,只能对我言听计从。”
“好,那你现在要怎么使唤我。”
方鹭也:“抱我去洗澡。”
洗澡的时候方鹭也看着李智的大花背,突然想起李智还欠自己一个纹身。
“你还记得过年的时候答应我要给我纹身吗?”
“嗯,想好纹什么了?”
方鹭也还没有想好,胡乱说:“就纹‘方鹭也最帅’这几个字。”
李智笑,给方鹭也冲头上的泡沫:“可以,我就纹在胸前,每次正面干你的时候你可以看着这几个字自恋一下。”
“神经病……”
周五那天,方鹭也刚放学,在校门口等李智来接他,今天下午只有一节课放学比较早,刚好李智也有空,方鹭也想着去墓园看一看姐姐。
墓园总是很安静的样子,永远都郁郁葱葱的,树林里有小鸟啼叫的声音,路边很多的花也开了,确实是个很美好的季节。
方鹭也带了卢青竹最喜欢的非洲菊,李智带了纸钱和香还有一些糕点。
给卢青竹供上之后方鹭也坐在旁边防水台上坐着,看看墓碑上的卢青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也许在生活中方鹭也还是习惯性的有什么事情都在心里乱想,他总觉得姐姐是知道的。
“小也,你看。”李智突然叫他。
方鹭也转身抬头,看到李智左肩上停了一只蝴蝶。
“燕尾蝶?”
李智一动不敢动,生怕惊扰了这只黑蓝相间的蝴蝶。方鹭也缓缓站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要伸出手,也不敢想想象那只蝴蝶真的就飞到了他的手背上。
空气突然安静,他们都想和这只蝴蝶相处得久一点,可是春风拂来,那只燕尾蝶随着春风渐渐飞远,消失在灌木丛中。
方鹭也还留恋地看着蝴蝶消失地方向,李智笑笑问他:“喜欢吗?”
方鹭也:“喜欢,你有听过这种说法吗?就是逝去的亲人会变成蝴蝶回来看望想念自己的人。”
李智没有听说过,两人拉着手下山。
晚上李智要去金鹰忙,方鹭也去剧场看演出,成为原质现代舞团的员工之后可以出入任意演出场所,只要有方鹭也喜欢的舞团过来他都要去蹭个座位。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今晚的演出是新编的名著剧舞,还挺有意思的,方鹭也心情好,想着去金鹰接李智一起回家。
剧场门口人太多很难打车,方鹭也就慢悠悠地散步走去地铁站,路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听到里面在放他很喜欢的一首歌,就往里面看了一眼。
里面有家手工首饰店,门口有个师傅拿着小锤子在叮叮当当的捶打银器。
方鹭也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想了想自己前两天收到了五四青年晚会的通告费,合同上写的是3400元,跟公司一分,还剩2040元。
他走进那家店,对师傅说:“可以定做情侣对戒吗?”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