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林纱仰天大笑的跌坐在沙发上,“一个两个,你们表面光鲜亮丽,其实内里都是脏的、烂的。”
“你以为你是多干净的人啊,在这装什么清高。”赵宇良不屑的说,“不过是残花败柳。”
“就因为最开始我选错了路,就要一辈子都活在黑暗里吗?就要一生都做个笑话吗?”
“不,你不仅仅是最开始选错了,而是你一直都固执的坚持这一条注定不光明的道路,一错再错。”
“是,我心比天高,活该命比纸薄。”林纱自嘲的笑着,眼圈渐渐红了,“这座城市,始终没有我的立足之地。”
“你说我要是现在离开这里,带着积蓄,还能不能找个老实人结婚?”
“别祸害老实人了。”赵宇良毫不留情的说,“他们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倒霉。”
“那我怎么办?孤独终老?还是早死早超生?”林纱说完,自己就回答了自己,“还是孤独终老吧,我要是有那心气,也不会落得今天的地步了,可孤独终老,那得多寂寞啊。”
“行了,别发疯了。”赵宇良莫名有些不忍心,林纱就像是长在路边的野花,本就是无主之物,偏偏还要用花香勾着路过的人,惹得经不住诱惑路人摘一片花瓣,却无人愿意把他采回家养在花盆里,以至于随着时间的流逝,野花越来越残败,也越来越凋零。
“我短期内不会结婚。”赵宇良说道,“就算有那一天,这房子我送你,还会给你一笔钱,不会让你饿死的。”
“赵宇良。”林纱抬头,“你能不能做个老实人?”
赵宇良没回答,只是按着林纱胡乱的亲吻,翻涌的情绪中不知道有没有一分的情意。
命运的齿轮好像极其残酷,时常捉弄众生,但又偷偷的温柔,给每个人,都留了一条路。
胡娇娇带着孩子换了一座城市生活,把乡下的母亲也接过来帮忙照顾孩子,自己找了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补贴家用。
一个小失误让胡娇娇不得不加班,错过了公交,又不舍得打车,只能步行回家,路过一家餐馆经时,一晃而过是熟悉的身影,她戴上口罩走近确认,是冯彬阳,犹豫了片刻后,去了最近的ATM机。
“你好,麻烦把这个信封给那个……”胡娇娇指了指冯彬光,“给他,可以吗?”
“当然,请问小姐您怎么称呼?”前台笑着问。
“信里有交代,谢谢。”胡娇娇转身就走了,她没想到冯彬阳过的如此落魄,她当时从冯彬阳那分来的钱,除了买房子的,也没剩多少,还要养孩子,钱总有花完的时候,她也出去工作了,总归比冯彬阳体面,可她能做的也不多了。
“冯彬阳,这有你的一封信。”
“好的。”冯彬阳一摸,就猜出来是钱,找了个角落才打开,整整一万块钱,或许对于曾经的他来说,根本不屑一顾,但对于此时此刻来说,却犹如救命稻草。
信上只写了八个字,{故人相送,不必深究}
冯彬阳慌忙过去问前台,“刚刚给你信封的是什么样的人?”
“一个女人,戴着口罩,看不见样子。”
冯彬阳隐隐有了猜测,他这一生没对谁投之以木桃,不敢奢求谁会对他报之以琼瑶,唯一可能和他算是有些情意的,或许只有那个和他做过一年夫妻的胡娇娇。
“谢谢。”冯彬阳亲吻信封,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