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凯雷是纽曼寄托的未来,凯莱则是他最脆弱的软肋。
“不怎么样,本皇子知道纽曼先生心系雌子,特意跑一趟告诉你,我会好好帮你照顾凯莱的,你就放心吧。”米勒笑容不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纽曼先生是聪明虫,本皇子相信你懂的。”
纽曼愤怒米勒的无耻,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他的凯莱在米勒手中捏着,他不敢动,也不能动。
另一边,安普斯交接好事务走出来,一眼就看见凯莱坐在在军部监管所前面的长椅上。
凯莱也同样看到安普斯了,他紧张地“腾”一下站起来,面色憋红,想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实话,凯莱跟安普斯一点都不熟,甚至在今天前都没有见过,凯莱出生的晚,后来被移居到门罗主宅后的独立楼里,安普斯不会过去,凯莱也不出门,两虫可以说是一点交集都没有,虽说没有正式见过,但安普斯屡立奇功,当了上将,凯莱在星网上倒是看了不少安普斯的英雄事迹。
凯莱从来没有对不起安普斯,安普斯也不会去针对他,收回视线后目不斜视从凯莱面前走过。
忽然,一道颤抖的声音叫住了他。
“安普斯上将。”
凯莱不是不明事理的雌虫,他知道是他的雄父跟大哥做错了事,且安普斯已经改姓,他没脸、也没资格跟安普斯攀关系,尽管心里既慌张又惭愧,但他还是鼓起勇气,在安普斯身后深深鞠躬:“对不起,我的雄父与兄长对您跟您的雌父做的事。”
纽曼与哈珀的死关系不算太大,顶多就是冷眼旁观,知道旁支的计划也没有去救哈珀,反而顺水推舟,与托德成功夺权。
但有时候,不作为也是一种错误。
安普斯转身,孱弱的雌虫弯着腰,身体努力保持镇定却依旧忍不住发抖。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言言当初被星盗关在笼子里害怕发抖的身形。
雌父死的时候,凯莱还没出生,这件事与他无关,害死他雌父的虫都将得到惩罚。
安普斯心中不忍,道:“纽曼是纽曼,你是你,这些不关你的事,以后有困难,就去雌虫保护协会找山姆先生。”
说完,安普斯也不管凯莱怎么想,大步离开了。
凯莱直起身子,目睹安普斯渐渐远去的背影,一辆悬浮车停靠在道路的尽头,在安普斯走近时,车门缓缓打开,一个奶黄色的团子从里面扑出来,被安普斯抱着转圈圈,毛茸茸的尾巴垂在半空中,在安普斯将奶团子举高时,尾巴圈住他的手腕……山姆站在车旁和蔼地笑着,像极了幸福的一家三口。
有对比就有落差,安普斯苦尽甘来,他却家破虫散,看到这一幕,不仅鼻子一酸。
不远处,不知安普斯跟山姆说了些什么,山姆朝凯莱所在的方向看去,脸色有些复杂,几秒后,又释然朝他笑了笑。
凯莱愣了一下,连忙点头鞠躬作为回礼。
门罗的虫也并非全部都无可救药,至少还有一个是懂礼的。
凯莱的雌父啊,山姆记得是一个很心高气傲的雌虫,根据调查的资料跟安普斯的口述,凯莱的性子既不像纽曼,也不像他的雌父,也不知道是像了谁。
山姆思维散发的有些远了,在小猫猫的呼唤声中回神,他摇了摇头,抱回小猫坐上悬浮车:“走咯,看言言的房子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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