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之听完萧尘远的一席话之后。
只有这两个字能表达他现在的心情。
“我出生的时候,你才多大?”
“六岁还是七岁?”
“你……”
萧尘远唇线紧绷,神色幽怨更深了,“母亲大人为你测算过姻缘。”
“她说你是我的……”
沈澜之哑然失笑,他怎么不知娘亲还会算命?
可是萧尘远的脸上,又没有半丝玩笑的意味……
所以,娘亲就这么把他给卖了?
等一下……
“母亲大人是你能叫的吗!”
沈澜之抬起胳膊顶了一下萧尘远的心窝,眉眼轻挑,染上几分不悦。
萧尘远没有生气,反而看着此时灵动的沈澜之,原本压下去的……又升了起来。
他握着他的手腕,将人抵在桌沿,身子硬是紧贴着他。
“……”
沈澜之脸颊爆红。
双手推着他,还没用上几分劲儿,男人竟更无耻的捉着他的手,下移。
“萧尘远!”
“劝你不要得寸进尺。”
沈澜之是真的恼了。
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
他那不是怕萧尘远,他只是没想到一年不见,萧尘远竟变的更……
哪只还没完,萧尘远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烧的沈澜之外酥里焦。
“太久没见你,想你想的都疼了。”
“疼?”
心口疼吗?
至于这么矫情?
沈澜之潋滟的眸子勾了勾,用不屑的眼神掩饰着脸颊的红晕,“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身为言官之首,会显的你德不配位。”
“看来夫人也有情报滞后的时候。”
萧尘远浅啄了一下沈澜之的脸颊,拉着人儿坐如自己怀中,望着他疑惑的眸子,解释道,“一年前,你自假死离开,我……”
“我毕竟是提着剑大闹了皇宫。”
“弑君之名,就算有因,这言官自也是做不下去了。”
“如今,我只是个教书的司业。”
沈澜之咬了咬唇,小心调整着坐姿,皱眉道,“庆帝会派一个司业出使他国?”
话音刚落,沈澜之忽然想起了什么。
“玄翊是怎么知道的?”
萧尘远为敛着眸,不怀好意摁着沈澜之的腰,蹭了蹭,“萧进的身份,对玄翊要说,本就不是秘密。”
“抛开玄翊的品行不论,他确实能当一个好皇帝。”
“这也是当初母亲大人为何会愿意,以和亲来成全先帝保玄翊坐稳龙椅的心。”
萧进是北秦三皇子,一直屈居于大庆左都御史的府上,若是萧进一早便死了,那这天下的局势,在北秦老皇帝死去之后,定然大乱。
萧进是战争起承转合的关键。
怎么偏偏就让萧尘远给救了呢?
这么想着,沈澜之把问题问了出来。
只见着萧尘远意味深长的回望这他,指尖点了点自己唇,“夫人总要表示一下,主动一些。”
“毕竟时间太久了,为夫记性不好……”
“……”
脸呢?
沈澜之咬着唇,萧尘远的脸是落在大庆萧府,没带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