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
符纸牵引着鬼傀朝闫汀飘来,刚才还凶神恶煞的鬼傀此刻完全变了一副模样,乖巧可怜任由闫汀摆布。
“好了。”
闫汀将纸递到阮琳手里,让她帮忙牵着。
他看的书里记载着对付鬼傀的方法,当时只是因为兴趣多看了两眼,没想到还真能派上用场。
王圆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了,他手中的电话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吼叫:“喂?!你小子到底有事没事?!”
他连把手机举到耳边:“师……师傅,好像没事了。”
那边“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留下王圆一脸懵逼。
“你不是在骗我吧?你这么容易就把鬼傀制服了?”
闫汀知道他这个传话筒的传话能力有多强,于是道:“兴许就是个普通的妖物,我弄错了也说不定。”
王圆稍微缓过来一些:“我就说嘛,纯元天师对付这东西都受伤了,你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制服了……”
他所说的纯元天师是驭灵宗的第三代宗主,有传闻说他曾与鬼傀对峙了整整一天,最后却落得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境况。
但这毕竟是传说,况且鬼傀的炼制之术失传多年,谁又知道今天这只鬼傀正不正宗。
经过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床上的女孩终于消停了下来,女主人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由得捂住嘴哭出了声。
哭了一阵儿后,她又开始念叨闫汀是“活神仙”,搞得他还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闫汀还是忍不住打断了她:“那个,一共五百,转账还是现金?”
女主人愣了一下,忙道:“转账,转账……”
回到家之后已经是夜里一点半了,他躺在床上思考着该怎么处理这只鬼傀,可抵不住一阵困意来袭,他决定明天再想。
第二天一大早他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他虽然住在铺子后的小院里,但铺子安的是卷闸门,所以声音很容易就穿到了后院。
他披上了衣服便去拿钥匙开门。
门刚被打开,闫汀就恨不得立马关上,可是门外的两个人已经钻进来了。
“我说你小子,本来生意就不好,还天天睡到大天亮!”
微胖的中年男子毫不见外地坐在了闫汀常坐的躺椅上,翘起了腿。
他身边斜挎着收款包的女人也找个地儿坐了下来,附和道:“就是,既然接了这铺子,就得好好打理,你看这都乱成什么样了!”
闫汀除了白眼什么也不想给他们,没好气道:“怎么做生意是我自己的事。”
那男人也不恼,摸了摸半秃的头:“我说小闫,你好歹也是个大学毕业的,就甘心守着这么个小铺子过日子?”
“这样,我给你出三万块钱,在你正式找个工作之前够你花一阵子的。”
闫汀冷笑了一声。
“嫌少?”他抿着嘴,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五万!”
“小闫,我们对你可够厚道了吧?你毕竟是个外人,”女人适时插嘴,指着身边的男人,“他才是老刘的亲儿子!”
“老刘临死前把铺子给你,完全就是一时糊涂,你要是还有些良心,就不能占这个便宜!”
闫汀彻底被气笑了:“良心?你们拿着他的养老钱去赌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良心?他病重的时候你们都懒得回来看一眼时怎么没想到良心?”
两人被闫汀怼得一时说不上出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那男人恶狠狠道:“你小子明面上是帮老人守铺子尽孝心,实际上不就是等着拆迁款吗?也是,那可比出去工作挣钱轻松多了!”
闫汀对他这话见怪不怪了,为了那个不知从哪听来的拆迁传闻,这对夫妻这两年来不知闹过多少次了。
他直接下了逐客令:“你们自己走还是让警察来请你们?”
两人知道他不是开玩笑,毕竟上次大闹时闫汀就真的报了警。
男人边往外走边威胁道:“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你等着,有你好看。”
两人走后,对面水果店的老板郑大婶过来凑热闹:“又来了?”
闫汀点点头。
她从围裙兜里掏出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摇着头:“那俩人一听说拆迁就像苍蝇闻到了屎,天天上赶着,之前老人生病的时候也没见他们来过!”
说完后她又觉得自己比喻不恰当,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闫汀摆了摆手表示没事。
“不过,我也不太明白,你这都大学毕业了,出去找份好工作不比这挣钱?到时候这个店再租出去,还能挣两份!”
“这不还没找到合适的。”
他不是没上过班,甚至上班之后还想着不再过问这些妖邪之事,可他不招鬼鬼来招他,真遇上事了他总是做不到撒手不管,于是三天两头请假,最后不得不辞职。
还好他也不是一个物欲很强的人,只求平日里只要能挣够自己花的就行。
郑大婶又溜达了一会儿,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闫汀知道她要说正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