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皱着眉道:“当时警察查监控是她自己一个人走出去的,可是我总觉得……她的样子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她平时非常活泼自信,走路也带风的那种,可我看到监控里的她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走起路来毫无生气……”
“警察没有怀疑她的异常吗?”
“有,只不过他们说这个不能当做证据,因为他们说我妻子最近生病吃了感冒药,也会导致没精神,他们甚至怀疑是我说了谎……”
男人表情很痛苦,双手抓着头发,看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闫汀拿着照片看了会儿,又打开新闻,果然看到了那一起失踪案件。
监控中的女人和男人描述的一样,独自走出小区后进入了一个还没开始建的公园后方,之后便进入了监控死角,只是警察在那附近并没有找到尸体。
看她的样子和前两次被槐棘引-诱后自杀的人差不多,不过……槐棘不应该全被烧了吗?
闫汀拨通了大块头的电话。
那边保证道:“烧了!真烧了!一棵不剩!”
说完他又给闫汀发来了照片,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看大块头的样子也不像说谎,可大块头的槐棘也是那个黑衣男子给他的,就算他烧了,黑衣男子那里保不准还会有。
只是这个案子和那两个十几岁少年不同的是,他的妻子已经失踪三天了,也没有报道其自杀的消息,而且她的年龄也和之前的受害者相差比较大,所以很难说这就是黑衣男子所为。
“你仅凭她走路的姿势就觉得她被邪祟附身了?”
男子摇了摇头:“还有一点,她在失踪的前一天晚上,说在家里看到了一个黑影,我当时没在意,以为是她眼花了……”
“这样,你把电话留给我,如果我找到了她,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男人留下电话就走了,闫汀看着手里的照片,准备试一试引灵术。
如果这个女人已经遇害,那么用这种方法就有可能召回她的魂魄。
但是这种方法的成功率不高,因为魂魄很有可能因为种种原因迷失方向,所以即使没有召唤回她的魂魄,也不能代表她就没有遇害。
但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
他掏出引灵符,在桌面上摆出一个法阵,嘴中念念有词。
不一会儿,法阵就开始微微发亮,他眯起了双眼,保持着念咒的速度。
这种咒术不能中途停下,因为一旦咒术中断,魂魄就很难再次与施法者联结起来。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闫汀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了,但法阵并没有发生变化,如果再过几分钟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就打算放弃了。
可就在这时,他看到阵法的光突然变暗了,并且慢慢地……变成了黑色!
这是个很不好的征兆,这说明那女人极可能已经丧命了,而且她的魂魄应该是被控制住了,或者……她已经魂飞魄散了!
他微微颤抖地收回了法阵,盯着桌子上的照片发呆——他要如何告诉那个男人自己的妻子已经去世了?而且连魂魄都被残忍对待?
犹豫了一会儿,他决定先隐瞒下来,等自己真正弄清楚后再决定告不告诉他真相。
此时,许陌闻从铺子的后门走了进来,对他道:“你刚刚在做法吗?”
“嗯。”闫汀此刻心情有些沉重。
“你酒醒了?”
许陌闻点了点头:“应该是你的醒酒汤帮了大忙。”
说话时,他看向了闫汀的脖子,闫汀反应过来后慌忙用衣领遮住了,他刚刚做法时没注意,让那些紫色的痕迹露了出来。
许陌闻朝他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掀开了他的衣领,看到自己的“杰作”后,咳了一声。
“对不起。”
这还差不多……闫汀想,至少他肯承认自己酒后耍流氓了。
“我下次温柔些。”许陌闻道。
闫汀点了点头……嗯?
他终于发现不对劲!什么下次?!哪还有下次?!
“你好像还挺期待的?”许陌闻看着他道。
“期……期什么待?!别瞎说!”
许陌闻看着一桌子的外卖,道:“又吃这些东西?”
许陌闻忙掩耳盗铃地把东西盖住,道:“这不……还没吃呢吗?”
许陌闻看着他的样子,轻轻勾唇,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目光如同月光下泛出涟漪的春水,让人一望便忍不住沉浸其中。
闫汀赶紧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平静了一下心态,对他说了于桦名的调查进展以及刚刚那个男子的事。
许陌闻道:“照片我看看。”
闫汀翻出手机里于桦名发来的照片,递给许陌闻。
许陌闻接过手机,把照片放大,良久后,他道:“这个人我们见过。”
“你也觉得熟悉?”闫汀惊讶道。
“是秦宇哲家的那个管家。”
“啊?”闫汀忙把手机拿回来,仔细看了看照片,又回想上次去秦宇哲家的情景。
那个高高瘦瘦,有点驼背,说话像是被设定好的管家,和这张照片中的形象重合了。
惊讶之余,他又想到,难道秦宇哲家那些离奇古怪的事都是他的管家一手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