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念一听见死字，眼泪哗的就下来了，用力把自己埋在顾琛的脖颈中，像只小动物似的呜呜咽咽道：“傻阿琛，我们早都死了啊。”
就在这时，由于柯念的用力，手腕处的伤口突然迸出大量鲜血，映衬得顾琛的眸子猩红一片，他声音冷道：“柯念，快松手！”
声音中彻骨的冷意终于唤醒了柯念，也唤醒了他骨子里对顾琛的惧怕和顺从，身体一抖，胳膊颤颤巍巍的松开。
柯念有些委屈，怎么下了地狱，顾琛还是这么凶啊。
顾琛紧蹙着眉头，眼睛里只看得到柯念血流如注的手腕，柯念嘟嘟唇，委委屈屈的顺着顾琛的视线向下看，瞳孔瞬间扩大。
他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还会流血？还会感到疼痛？
为什么还能感受到顾琛身体的温度？
柯念脑子里蹦出一个疯狂的想法，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摸摸顾琛的胸口，想要知道他有没有心跳。
却不想下一秒，下巴被顾琛用力捏住，顾琛如漆墨般的黑眸直直盯着他，薄唇轻启，黯哑低沉的嗓音寒冷刺骨。
“柯念，为了离开我你连命也可以不要，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