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同桌一个星期了，姜辞却依旧乐此不疲地喊他“新同桌”，谢云意也随他去。
闻言，本来还在翻着书的少年抬起头，平静地“嗯”了声：“醒了？还要睡吗？”
姜辞每次面对他这种眼神的时候就莫名心虚，搭在后颈上的手摩挲了下颈脖，咳了一声：“不睡了，觉补好了。”
谢云意应了一声，把手中的五三卷子放到了他桌上。
“不睡了就把这套卷子做一下吧，刚刚安老师给我的。”
姜辞：“……”
他摸了摸鼻子，认命地拿起笔开始写题。
“你会讨厌我吗？”
谢云意忽然开口说。
姜辞写题的动作一顿，满脑子都是题目，思绪还没转过来：“啊？什么？”
谢云意说：“我这样管着你，如果你讨厌我的话，也是正常的。”
他表情很安定地看着姜辞，像是道：“可你明明不喜欢打架，也不喜欢逃课，我只是禁止你去做那些你本来就不算喜欢做的事情而已……所以，你会讨厌我呢？”
姜辞半晌没说话。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喜欢做那些事情？”
谢云意道：“直觉。”
姜辞趴在桌子上，用胳膊垫着脑袋，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笑了：“你的直觉还挺准。”
“不好意思啊，”他用笔盖那一头戳了一下谢云意的手臂，闷声道，“我起床气有点大，原谅一下，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
“我不讨厌你，你人挺好的，”姜辞真心道，“这么一想，如果……真的要我喜欢你的话，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谢云意默了默：“你不是直男吗？”
姜辞“嗯？”了一声。
谢云意道：“这么快就弯了？”
姜辞咳了两声：“但你长得好看啊，五官都戳在我的审美点上……说实话，我感觉我的审美就是为你而生的。”
十七岁的姜辞比二十三岁时更加坦诚，说话也毫无顾忌。
所以他本质就是个颜控。
谢云意脸皮薄不经撩，红着耳朵偏过头道：“但你现在想和我早恋也晚了。”
姜辞不解：“为什么？”
谢云意一本正经道：“我心里有个白月光，因为你和他长得很像，所以我才会喜欢你，但是我已经想清楚了，你是你他是他，就算你们是一个人，我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之后又和你在一起。”
姜辞大惊：“你把我当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