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放心,属下一定将它安全送回山林。”鬼差道。
喜鹊精觉得自己幻听了,僵硬地转头去看林叶衔:“帝、帝后……那是什么?”
林叶衔懒得解释,应付道:“就是一个称呼,不用在意。”
喜鹊精脑子也小,还真就没深究:“老大,你确定他们送我没问题吗?”
林叶衔拍拍它的脑袋:“放心,肯定把你活着送回去。”
无论喜鹊精多僵硬,还是被鬼差带走了。林叶衔着急把它送走,也是怕这里有什么针对这些鸟雀的东西备着,再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送走喜鹊精,两个人又去了峭壁那里。在那边仔细搜寻了一圈,果然发现了一个极不起眼且已经失效的阵法。
阵法很简单,只是用五谷做了阵眼,从而吸引鸟雀。也是因为如此,这个阵法并没有攻击性,正像喜鹊精说的,没有威胁感。
“这是什么阵法?没见过。”林叶衔觉得很新颖,他就没见过用这种东西做阵眼的。
贺崇泽微微皱眉,此时阵法已经失效了,不知道没有将它清除是疏忽了,还是并不在意。
“这是很早的阵法了,现在多是些爱逗鸟弄猫的老头在用。阵法中央摆上动物们喜欢的食物,就可以把它们引过来。不过食物有讲究,一定得是历经千年以上的食材,才能起到吸引的作用。而且正常来说,不会吸引到太远地方的动物。”
林叶衔抓了一把五谷:“你说这东西上千年了?”他觉得和一般市场里买到的没区别。
贺崇泽笑道:“它可能才结出来一年左右,但它的种子一定是上千年来一直繁育下来的。像这样的东西,不能有肥料,不能做增量培植,就是以最原始的状态活下来,不断生长。”
“现在还有这样生活的作物?还很活吧?”就算活下来,产量也一定很感人。
“如果是养在天庭,就不会有这个问题。”贺崇泽说。
“你是说这是天庭的人做的阵法?”
“至少是能接触到这种种子的人。”
“你这么一说,让我想起傅哥了,如果傅哥真是上仙,那会不会也在哪个山洞里藏了这样的种子?”林叶衔纯属好奇。
“说不定真有。”
“那回去问问他!”林叶衔站起身,既然这个阵法没什么恶意,他就放心了。至于是哪路仙人在这儿弄的阵法,他着实是管不上了。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顺道打包了夜宵,去了江泷那里,想看看能不能套出点话来。
作为一个早起侍弄农作物的人,这个点都是洗洗要睡了,却硬生生被林叶衔他们拖住了一起吃夜宵。
江泷是个爽快人,不仅没拒绝,还拿了两瓶冰镇啤酒来助兴。
怕烧烤凉了不好吃,又特地生了个炉子,微炭火烤着,在抓住夏天尾巴这件事上,也算是很用心了。
林叶衔不是个能喝的,还是以吃为主。因为都是烤熟的,也不用在意林叶衔的烧烤技术怎么样,热着入口就很好。
林叶衔吃一会儿就凑到贺崇泽那儿去蹭一口啤酒。
贺崇泽并不多给他喝,每次只让他喝一小口,林叶衔也不计较,就这么蹭着。
两个人亲亲密密的,就更显得江泷像个孤家寡人了。
撸着大腰子串,江泷感慨道:“咱们几个里,真真就我一个是一场恋爱都没谈过的纯孤家寡人啊。”
这话让贺崇泽像是被电过了一下,神情严肃地问:“昭歌谈过?”
江泷一下乐了:“嗐,别说,这事还就我和阿炎知道,连凯风都不知道呢!”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
第91章 怀疑与佐证 各种事情。
谈个恋爱这么保密吗?林叶衔不是很理解。他知道寒昭歌的性格, 可如果真心相互喜欢,想要介绍给朋友是在所难免的吧?除非是还没来得及……
贺崇泽表面看着还是很镇定,问:“对方是什么人?”
“听说是个修仙道的。”说到这个, 江泷来了兴致,“说来也是巧, 我和阿炎那天是不请自去的, 远远地就看到昭歌和一个白衣男子在花园散步。两个人举止亲密, 我还是第一次看昭歌笑得那么开心呢。”
“对了, 说到这个,你记不记得昭歌有段时间突然不那么自闭了?就是那个时候, 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我听他管那个人叫‘阿箫’, 具体怎么写不知道, 反正是这么个叫法。”江泷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之后昭歌也看见我们了, 没把对方介绍给我们。那个时候可能刚谈, 不太好意思。我和阿炎也就笑话了他几句, 没敢深问,怕他生气把我们打出去。”
贺崇泽想着那段时间,那是在地府出事之前。那会儿和昭歌联系的话,昭歌的话的确多了不少,赶上年节还能收到昭歌发来的祝福,活得还挺有人气儿的。
不过那阵子并没有现在这么太平,他和凯风都有事情要处理, 没有过多在意, 只以为昭歌是这么多年终于活明白了, 性格好转了, 根本没往深里想。
“后来呢?”贺崇泽问。
江泷摇摇头:“具体我也不清楚, 只知道阿箫消失了,昭歌又变回了之前那个昭歌。”
“‘消失了’是指两个人分开了你们没再见过,还是人没了?”
江泷回想了一阵,说:“我没再见过这个人。我记得阿炎跟我提过一嘴,说是渡劫失败,人没了。具体怎么回事,他也没说,我当时被急事叫走了,后来就把这事忘了。每每看到昭歌时才会想起来,但我也不敢问啊,这不是找死吗?”
不知道为什么,从听到“阿箫”这个名字,林叶衔就想到了傅北箫。傅北箫如果上一世真是上仙,那走的可不就是仙道吗?可线索还是太少,无法断定。
“那个‘阿箫’有什么特征?”贺崇泽问。
江泷努力回想着,有些为难:“就是人挺帅的,比昭歌高一些,别的我还真想不起来,都过了这么多年了,真的没太多印象了。哎,如果阿炎还在,我们两个合计一下,说不定能想起点什么。现在就我一个人,一时还真是想不起更多了。”